迎上怀熙的目光他站起身来恭顺一礼,“谢主子。”算是承认了怀熙的身份,怀熙受了他的礼,笑道:“王掌柜不必见外以后叫我熙儿就好,这些产业还要烦劳王掌柜打点,您多费心了。”
“我不服,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说划走就划走!”丁掌柜拍案而起,“老夫辛苦十几年的产业你休想凭一张嘴几句话就诓走!”当铺钱庄古玩店和田产划走,他手中所剩的那些就都是鸡肋,想他丁有昌在这长歌也算是人物,就算是其他八家掌柜见了他也得礼让敬畏三分,这时候又怎么可能在怀熙一个丫头的打压下忍气吞声。
怀熙心里暗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丁掌柜是这些人里最倨傲的也是最贪婪的,她早就瞅准了要从他这里开刀所以才第一个翻他的账本。
“话不多说,限三天时间把这些年的账补齐了,如若不然咱们公堂见,到时候凭什么自然有人会让丁掌柜您知道。”怀熙挥手让人把丁掌柜的账簿给他,“我知道您的小舅子是吏部侍郎,可是您也要清楚我是公子渊之女是这洛央皇室的公主,还请您掂量掂量吏部侍郎大人会不会帮您。”想要仗势欺人,那么就来比一比到底是谁能欺得过谁。
丁掌柜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怀熙优雅地摇了摇头,笑着向其他人道:“今天就先到这里,退一步海阔天空熙儿还望能与诸位掌柜携手共进,这些账簿如何三天之后再细论,到时候若是还有问题不要怪晚辈不念旧情。”
王掌柜看了她一眼,起身告退。他果然没走眼,小丫头进退适宜留有余。给了三天时间让他们补账,到时候要再出什么问题就再没有任何借口,而她还能担个仁慈的名声。看来主上有后啊!
王掌柜一告辞其他人也跟着起身告辞,态度比起之前停留在表面上的客气多了几分恭敬,怀熙微笑着送走诸人。景祐泽看在眼里菱唇一弯,他的熙儿越来越夺目了,真是很想一口吞下去不让别人瞧见,又想让她一直这么耀眼下去。唔……不吞的话,多吃几次应该是可以的吧?
“让人盯着丁掌柜,适当的时候引导他在合适的地点做合适的事。”景祐泽吩咐道。
怀熙走到他跟前疑惑地问,“他还能做什么?什么又叫做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事?”
景祐泽手指缠绕这她的青丝正因自己刚才的想法愉悦,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试试白雾送上来的那些画册上的姿势一边回答她,“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丁掌柜本就是个嚣张惯的,你觉得他能就这么算了?与其让他自己选择时间下手,不如诱导他在有利于形势发展的时候下手。”
怀熙窝在他怀里打着哈欠,“你真是腹黑,当初我就是被你这张温柔的脸骗了才会相信你是暖男一枚。”
“这可是冤枉我了。”腹黑这个词早先怀熙就解释给他听过,“你见过骗子骗人把自己赔进去的吗?这可是赔了自己又折兵啊。”
“怎么,听起来很不情愿啊?”怀熙的手带着威胁轻轻捏住他的腰。
“大爷号令,莫敢不从。好了,我先带你歇息,昨晚上闹腾那么晚还得打起精神应付这些人,沐浴解解乏吧。”怀熙在景祐泽怀里哼唧了几句就闭上眼好好享受了。
等她睡下景祐泽才出来到外间议事。
“这几天除了白夜之外,你再挑几个玄字部的人跟着。”白雾听了点头,“属下亲自去挑选。”
“公子,我也要去,你就让我也跟着夫人吧。”白沫迫不及待地说道。白雾撇嘴,你哪是要跟夫人明明是要追夫婿。
景祐泽想了想,不论是白夜还是玄字部的人都是男子,终究男女有别有的时候不方便照顾,便同意了白沫的提议,“只是你要避着雍连慕,虽则有白波的易容术但那厮不是省油的灯。”白沫欢欢喜喜地应下。
“将今日丁掌柜与熙儿不和,熙儿收复其他八位掌柜的事情放出去,还有,要隐晦地把北王绮里无已经归顺熙儿的事情透露给平陵王绮里烈。”
“为何是绮里烈?”蔺相欢不解,他本以为是要透露给瑞王绮里煦的,这又干绮里烈什么事情?
“绮里烈为庶长子,被绮里煦排挤吞声忍让这么多年,眼见着此时绮里煦根基动摇他有了机会,又冒出来个公子渊之女继承了公子渊大量财力人力成为另一支与其抗衡的力量,他怎么能坐得住,不过是需要一个契机来爆发罢了。绮里烈与绮里煦明争暗斗这么些年眼线也不知布下了多少,绮里烈知道什么事情绮里煦必然会得知,这样的可信度要比传言高很多。”
景祐泽慢慢说着品了一口茶,“浓淡适宜才为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