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熙睡得迷迷糊糊就觉得肩膀一凉,虽说是入夏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她摸索着想去拉被子就被温热的手掌制住了动作,淡淡乌龙茶的气息太过熟悉所以她也只有一瞬的清醒又睡了过去。
景祐泽在她的因为酣睡而泛红的粉颊上爱怜地轻吻,结果不解风情的某人觉得脸上痒痒的就用另一只没有被他牵住的手一巴掌糊了过去,瞬间打散了所有粉红泡泡。
玉白无暇肌脸颊上一抹异样的红在夜色和月光下更添了几分妖冶,景祐泽一脸无语地抓住那只爪子,又气又好笑地咬住了她的指尖。
这下咬的有点重,怀熙疼得瞬间清醒过来,一双涟漪流霞的眸子愤怒地睁开正对着距她不过三寸远超高清放大的美色,于是愤怒里又添了一丝惊恐,转而全化作嗔怒:“你有病啊,咬我还离我这么近。”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是,我病了,所以我要吃药。”说完又咬了一下她的指头,只不过这次只是做做样子轻柔得像是在调戏。
怀熙却不理这套,心里还计较着今天他夸煊和的那句“美人”以及这会才想起来哄她的不满,其实她也知道景祐泽那句夸奖多半是说给她的,但就是不爽这种有歧义又弯弯绕的夸赞,瞪了他一眼拍开那只牵着她的手,“你吃错药了,本姑娘不接收神经病人,那凉快哪呆着去。”
“哦?有霸王硬上弓后还是姑娘的?”景祐泽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略有些冷意的气息拂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本来还满腔的怒火和酸意一听到这句话怀熙立即识相地把所有情绪暂缓,略有些羞涩地嘟囔着:“我要睡觉了。”就想先暂避风头,心里是无尽的哀嚎,她就知道景祸水不会善罢甘休的,果不其然这是找他遗失的面子来了。
手臂上忽然冰冰凉凉,怀熙偏头一看,原来是阿泽在给她手臂上的伤上药,她闻了闻有股没有多少药味倒是有种淡淡的香气,“这是什么药还挺好闻的。”一抬头后知后觉地发现景祐泽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是无意中弄的,也就是个皮外伤郎中看过都说没什么妨碍。”也就是刚受伤的时候渗出来点血吓晕了叶初晓,原本按她的意思随便包扎一下也就行了,都是蔺相欢大惊小怪的非得让郎中开了药方,不过好处是这几天可以吃到白梅做的夜宵美其名曰补身体。
景祐泽不说话只用修长玉琢般的手指又挑了些青绿色的药膏在伤口上抹匀,再运内力将药力深入内里。怀熙只觉得方才冰凉的地方慢慢升温十分熨帖,暖暖的让她眼皮子又开始打架,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因为她知道要是现在睡过去估计以后都别想睡安稳了。
阿泽肯定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她可不认为这人是个博爱宽容的主,这会她要是睡了,一觉醒来叶初晓必定就不见了。
亮晶晶的眼眸转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办,脑子里却十分配合地浮现出英雄难过美人关七个大字来,怀熙默默地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又衡量了一下阿泽的,郁闷地哀叹,这到底是谁过不了美人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