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相欢踏进内院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怨念暗涌。他站在卧房门口一身紫衣翩然,妖孽的脸上勾人的笑容不在,一脸的木然,“叶姑娘,在下蔺相欢,听闻……”
“你个禽兽,我不听!不听!不听!”里面一声中气十足的娇和掐断了蔺相欢的开场,他捏了捏拳头,一转念妖娆一笑,信手将门推开闪身躲过迎面飞来的花瓶,桃花衣袖一挥将那只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小呆鹅卷到她身后的长榻上去。
“嘭”地一声软肉体与硬木头亲密接触的声音,叶初晓一下子疼得眼里泛起了泪花,却还是秉承着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信条,鼓着两个腮帮子不畏强权地看着慢慢走近的禽兽。
蔺禽兽十分满意地看到那双纯真的杏核眼里因为他的不断靠近而慢慢浮出类似于惊恐的情绪,两只手撑撑在叶初晓身侧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身体,长腿一顶将她乱蹬的小腿轻易地压制住,妖娆万分的笑意不减,“继续啊,继续闹腾啊,本公子我就陪着你一起闹腾。”
叶初晓也不知是因为羞得还是气得,脸上胭脂色弥漫,眸子也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子还耀着他的眼,“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简直就是无耻败类的禽兽。”
蔺相欢噗嗤笑了,温热的气息烘烤她脸上每一寸土地,“小人自然是趁人之危,禽兽当然是无耻败类,你书读得少就不要开口说话,以免贻笑大方。”
士可杀不可辱,叶初晓当即就要咬舌,蔺相欢不紧不慢地点了她的穴,捏着她的两腮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一抹粉色的香舌,叶初晓觉得她的舌头肯定不保,紧紧闭上双眼的时候就听见那毫不掩饰的得意洋洋的声音,“哟呵,我这是该夸你刚烈还是认为你是**?不过真是抱歉,本公子宁愿对着镜子自己解决也不愿意染指你,因为本公子不瞎。”
叶初晓现在的眼神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解恨,现在可以肯定她那红彤彤的脸色是怒火燃烧所致。
蔺相欢优雅地慢慢起身,披散在她脸颊脖颈上他的乌发也缓缓收起,随手将衣襟理顺却还不放开她的手脚,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给本公子乖乖待着,吃好喝好睡好,虽然本公子瞧不上你那姿色,但是黑灯瞎火两眼一闭还是能忍受过去的,不要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哟,小呆鹅。”说完就解开她的穴,带着胜利的笑容转身走了,以他对她的了解,经过此事必定会老实好一阵。
事实的确如此,叶初晓本想扑过去狠狠咬他一口解恨,但是敌我力量悬殊,她即便再不谙世事,趋利避害也是本能。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贞操在前其他放后,她决定从长计议。
……本尊是耳朵菌被高温炖成菌汤的分界线……
急管繁弦,共庆帝王瑞。满酌玉杯萦舞袂,祝寿万万岁。
洛央帝寿辰今至,民间恭贺到处欢腾堪比节庆,而寿宴因为同为归来的肃王庆贺,办得比以往更加盛大。
晨起时凝雨就在一旁为怀熙打点,芍药捧上来一身绯红色的衣裳和一件白玉莲花冠,说是景祐泽亲自置办托蔺相欢在此时交给她的。
怀熙这几天被打磨的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的起床气瞬间一扫而空,她欢欢喜喜地结果来摩挲着绯色云锦迫不及待地穿上。
不得不说亲身丈量过尺寸的某人眼光和记性真是不错,大小长短都恰到好处,多一份则松垮少一分则紧绷,宽袖潇洒飘逸倒是很适宜夏天凉爽的需求,白玉莲花冠将一头青丝束起,高雅中尽显英气。
这一身衣着打扮看似女装却不妩媚反而有三分英气,绯红的颜色直将她明丽的气质烘托得耀眼夺目。怀熙对着穿衣镜整理时不经意间透过镜子中的影像竟看见雨姨眼中似有晶莹。
可惜铜制穿衣镜并不十分清晰,等怀熙转过身时凝雨依然是那样温柔地笑着,她心中一动,说道:“雨姨,你今日随我一同进宫吧。”
不知为何,她即使不惧前方艰险,但是想到有雨姨能陪伴在身边仿佛做事都更有底气,像是有了坚不可摧的依靠似的,虽然雨姨只是个教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