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庆忠尴尬的要命。看着整个趴在自己身上唾沫横飞的男子,手足无措。从小因为出生,原因,被别人骂杂种,没人要的野孩子,被孤立,没有要好的小伙伴,所以从未与人这么亲密抱过,当然,肖兰与莫言莫语除外,更何况还是个成年男子。
“二叔,你吓坏我阿爸了。”莫言再次无语的抽抽嘴角,看着阿爸木纳的脸越来越红,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连忙出声拯救。
莫云瑞出手轻轻就将莫云深从莫庆忠身上提下来。
莫云深迎着莫崇岭责怪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低声嘀咕“人家这不是太高兴了嘛。”
“好了,有什么回家再说。”莫崇岭一挥手做下决定。
“对对对,我们先回去。我真是糊涂了,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必然又累又饿。”江若水用衣袖胡乱擦干眼泪自责道。
一行人到家已经过了九点。
述秋与阮佩洁听见开门声,连忙从厨房出来,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小叔子,她们也好奇的紧。
述秋用脸盆端出热水,大家洗手擦脸去了寒气,又重新落座在饭桌上,陪着莫言父女俩用晚饭。
江若水更是感叹“这才是真的团圆饭啊。”
桌子上是重新整治过的,热气腾腾,鲜香扑鼻。看得人口水直流,食欲大增,恨不得立刻大块垛堞。
这么想,莫言也是这么做的,也不用人招呼,只管盯着喜欢吃的菜下手。见别人都看着她,还煞有见事的招呼“味道真不错,你们也吃啊,别客气。”
喂,谁才是主人啊,谁跟你客气,大家是被你的吃相吓住了好吗。
莫庆忠就没有这么随意了,局促的就着面前的一盘菜下饭。江若水看着儿子沉默的样子,整颗心疼痛酸涩,都是自己当年犯下的错,儿子本该人中龙凤,活的恣意张扬,现在却内向谨慎,吃个饭都小心翼翼。越内疚越想补救,最直接的就是手不停的往莫庆忠碗中夹菜。
“言言,你都手怎么了。”莫云深先是觉得莫言吃饭的姿势有些怪异,就跟很不方便似得,继而注意到她手上竟然裹着层层纱布,很是奇怪,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
大家的视线又从莫庆忠身上转到莫言手上。
问的真好,莫言在心中给莫庆忠点了个赞。他不问她也会想办法引起大家注意的。来京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阿爸被追杀的问题,而自己手上的伤就是证据,而且更能让他们有直观的感受,从而注意到事情的急迫性重要性。虽然不怀疑爷爷奶奶对阿爸的关爱,但是没有看到没有经历见识过,只从听说得来,总是中间隔了一层,不会意识到严重性。
听到莫云深的问话,莫庆忠吃饭的动作一顿,眼中愧疚藏也藏不住。忙放下碗筷拉过莫言的手紧张的问“言言怎么样,手痛的厉害吗?要不我喂你吃饭?”
众人眼中好奇更胜,表情也严肃起来,莫崇岭直接问道“怎么回事。”
莫言对莫庆忠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将手伸出来摊开,摆在大家眼前,本来白皙漂亮的小手现在缠着层层纱布。纱布的边缘隐有血渍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