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一字一句咬字不是那么清晰明白，像有种撒娇的呢喃，听得人心痒痒，声音悦耳，反而是种享受。
姬以懒懒地躺着，晃神去念错行，于褚之笑起来，胸口一震一震，轻声念出她的错误。
她来了些兴致，念出上一句让他说出下一句，几次下来，不管翻那本书或许哪页都不曾说错一个字。
她仰头，皱着眉看着他。
“你读过？”她不禁有些奇怪，是些诗经也不奇怪，倒是一些杂文，还有些打发时间的野史，他都记得清楚。
他伸出拂去她眉间的褶皱，笑了，“少时看过不少，倒是记得一些。”
姬以摇摇头，不去理会他，轻声念。
船在海上轻轻摇晃，房舱温暖让人发睡。
于褚之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发笑，只是勾了勾嘴角，拿开怀里人儿手里拿着的书，看着她。
书儿进来时，就见于褚之眯着眼抱着姬以，她皱起眉，瞧了一眼他怀里的人，也没说什么，轻手轻脚地又走出去。
于褚之慢慢睁开眼，眼色有一丝沉思。
船只连续走了两天，养得姬以觉得身子都无力，于褚之这两日脸色不太好，她查了查也没问题，于褚之说着无碍，眯上眼睛。
姬以给他温了一个铜捂子在怀里，便出船舱看看。
一个船夫正在外，趴在船边看着海里的水，姬以还没走近，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姬以看着他，他笑了笑站起身。
“小姐。”
姬以收回眼睛，看了一眼广阔无垠，望不到边界的海。
“到哪了？”
“到了中海了。”船夫说道，“瞧这天气怕是遇上飓风。”
“飓风？”
“到是如何说，也不易遇到飓风。”船夫低着头解释。
“老船夫驶船多少年了？”姬以突然问道，像是亲切的问候。
“几十年了。”老船夫有些感叹，像是想起了好久以前的事，“一直住在海界，从没离开过。”
“卫族长可对海界的人都还好？”姬以问得漫不经心，风刮在脸上有些疼。
老船夫笑起来，表情满是感激，“卫族长算是这个村子的大恩人，是卫族长我们才能活下来。”
“嗯……是好人。”
“外头冷，小姐还是先进去吧。”
姬以点点头，应下，转身往后舱走去。
身后的老船夫笑吟吟地看着人离开。
姬以在后舱找到书儿，书儿正收拾粮食，见姬以来有些惊讶，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小姐怎得来这了？”书儿以为姬以有事。
姬以向四周看了看，嫣然一笑，“倒是几日懒了骨头四处走走。已经到了中海。”
书儿觉着有些不对，向姬以身后看了一眼，片刻笑起来，“小姐可是要用点什么？”
“随意罢了。”
又说了两句，怜薇才转身离开。
进房舱时，于褚之还睡着，她拿起一本书坐在他身旁。
早在有人进来时，他就已经醒来，身旁人熟悉的味道，让他没立即睁眼，双手伸出缠住她的腰，逗弄她，却不见平时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