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怎么这么凉，可是冷？”他缠着姬以的手指，冰凉。
姬以摇摇头，指上却传来热流。
“于褚之你有想不择手段都要得到的东西吗？”她在他怀里闷声说。
于褚之笑起来，带着几分苦笑，却让人听不出半分，轻柔摸着她的青丝，“我许久以前便知道……不择手段或许也得不到我想要的。”
姬以闭上眼，紧紧贴近了他两分。
“我有想要的，就算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她声音几乎不太清楚，但落在于褚之耳朵里异常清楚明亮。
她一字一句像是在对他说。
半晌，两人都没人再开口，听着海风的声音，忽近忽远。
“睡吧。”他轻声说。
她渐渐闭上眼，身旁何时有人她也睡得安稳。
姬以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早已没了温度，她在床上坐了一会，才起身收拾。
天才刚刚亮，门外早有人放好洗漱用的水。
她洗漱好，才往外走，书儿候在院外，见她出来跟过来。
“小姐可要用点什么？”
“他们人呢？”出来以不见多少人，连于褚之人都没看见。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起身时未看见于褚之自己心里都有几分失落。
“只有几个娘子在膳房，族长和他们出去安排船。”
“于褚之呢？”
书儿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一直跟在姬以身边的公子，“不知。”
“去多备点吃食，天亮了就走。”
书儿应下，几个娘子做了点清粥端出来，姬以喝了一点，便离开。
海界，天还有些昏暗，却像是和海要合在一起。
那抹白衣在眼前格外显眼。
前面人一回头，便看见了她，笑了笑，姬以走过去。
一只大帆船还未扬起帆，停在海边，看上去不小。
“小小姐，老朽让两个稍有经验的船夫开船，这个时节……也不是太太平。”
朝廷也压制不住的海盗，经过的达官贵人哪一次不是凭着运气，只求别碰上。
而只是听说海盗在路上也有路子，自然能打听到有哪些达官贵人出海。
族长安排了一艘不算出眼的船只，想来也有些过多担心。
等着天亮，到了辰时，几人都上了船，两个稍上年纪的船夫驶船，船渐渐远离海界。
族长一直站在海边，渐渐人变成了一个黑点，直到看不见。
船只卷起卷卷波澜，往前行。
姬以站在外，风吹起青丝飞扬，书儿拿了一件披风给姬以披上，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于褚之，退身进了房仓内。
姬以拢了拢披风，看向于褚之。
于褚之走过来，拉起她的手，仿佛从来没暖过，拉着走进房舱。
舱内暖和，书儿在舱内布上了一些糕点，那温暖得让整个人都慵懒起来。
于褚之坐在她身旁，给她拿起一本书，她接过，扫了一眼他。
他将她抱在怀里，身子都渐渐转暖。
她一字一句的读着书中的内容，语调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单纯地从嘴里吐出书上的字，听着人却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