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国当今皇室,共有二十个皇子,十五个公主。原本的阎国太子,三皇子阎魔曜前段时间突发心疾逝世了,阎国的因此掀起了一阵夺位之争。
对于像阎国这种以武为尊的国家,阎魔曜既然之前有资格当上太子,那他的武功自然也算是一流水平。卿九翎可不信他会像传闻中一样是什么突发心疾死的。这里头要是没点阴谋,她就呵呵了。
当然从若雪探听到的消息来看,她猜得的确没错。阎魔曜据说是死在一个女人身上,一剑封喉。阎国皇室不仅没抓到那个凶手,连到底是谁派人下的暗手抖不知道。估计阎国皇帝也只以为是皇子之中有人按耐不住动的手吧。
阎国皇室亲情淡薄,即使阎魔曜曾经是一国太子,但他的身死却并没有让皇帝有任何感伤,左右不过一个儿子,自己没本事被人算计死,也不过是他无能的表现罢了。阎国皇帝对自己众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向来冷眼旁观,他只需要一个继承者,其余的都不过是残次品,失败品,冷血至极。
想来也是,能够那般对待澈这样天使般的人物的人,又怎么能奢望他还有温热的血呢!
一想到澈,卿九翎心里就一阵恼怒心疼!这些年来,她经常抽空去看望他,小美人越长越像一只真正的天使,也越来越让卿九翎不自觉地想去保护他。
濮阳霄曾说他的心愿是大齐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每一个孩子都能够肆意地欢笑。而在卿九翎心中,阎魔澈无疑是她想要守护的人中最重要的一个。她希望澈能一直如此纯洁美好,不被世俗邪气所沾染。
即使澈自己不在意阎国皇室对他的伤害,但卿九翎却无法释怀!一想到当初澈在阎国时所受到的欺凌,她就怒火中烧,愤愤不平,恨不得将那些个人渣也活剐了!
一群人围着一张长桌,看着桌上的那张特制的军事地图入神。地图绘着等高线,各种线条看着既详细形象又觉得抽象,好在他们看了九年,也看习惯了。
卿九翎指着云鞅山脉与乾?江交汇处的那一处山谷,道:“三月之内夺取此地,可有信心?”
她所指的地方乃四国交界处的一块小地方,这地方背靠奇峰,面临险江,只有一面有个极窄的出口,易守难攻。此地土壤肥沃,气候宜人,四国都皆有争夺之意,然,却又彼此都奈何不得,最终便宜了一窝土匪聚集起来的杂牌军队。他们霸占了山腰,建立驻地,自诩为王。
然,土匪终究不过是群自私自利的穷凶极恶之徒罢了。在治理方面完全和正规的郡县比,所以那所谓的云城里混乱得很,时常有**掳掠之事发生。卿九翎早就看不惯这群人,既然此地四国都不欲收回,那不如就让她收入囊下好了!
再者,云城离阎国最近,对于某些不顺眼的东西,总得给个教训不是!
“有!”九人抬头凝视着卿九翎,坚定不移地回道。
回答过后,卿若羽想了想,微微皱眉,提醒道:“翎的想法我担心有心人可能会猜到,这次行动要不要秘密进行?”
云城的确是块好地方,但好肉觊觎的人也多,若是叫四国知道是他们九卿铁骑占领了云城,只怕他们刚占下隔日就要面对四国军队的扫荡了。那群土匪根本不成气候,四国无论哪国的军队都能瞬间就把他们歼灭了,可他们九卿铁骑就不同了,他们在常年在四国边境游荡,在一些老百姓心里九卿铁骑就是正义之军,乃不败铁军!若是让九卿铁骑夺下云城这个关系着四国的关口,恐怕他们就要寝食难安了。
卿九翎皱了皱眉,似有些不悦,她本性张狂,其实不喜这般偷偷摸摸、需忌惮他人的感觉,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想到现在确实还不适合张扬,卿九翎又吩咐道:“嗯,若羽考虑的是。这样吧,若雪、若杉、若风你们三人率人混入云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个土匪干掉,换上我们的人,若柏你带些人在云城附近徘徊,作出一副想攻打云城的假象就好。”
“是。”若雪等四人抱拳领命。
“若月,你则率一支军绕道去阎国,既然他们内乱,那我们就让他们更乱一些不是更好。”卿九翎眸色暗了暗,冷然道。
“是。”若月领命。
“最近齐国这边可能会有些麻烦,若羽若竹你们俩留下随时候命。另外若花若松你们继续注意各国风声,有任何消息就先通知若羽。”卿九翎接着吩咐道。
“是。”若羽他们四人也抱拳领命。
“你们各自都明白自己的任务了吗?”卿九翎再次扫视了一番,目光严肃,不怒自威。
“明白!”众皆坚决地大声回道,眸光璀璨。
“行,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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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卿九翎再次离开千若酒楼时,已然月上西楼,更深雾重。
九卿里只有若雪一个是女孩子,其余都是男孩。风花雪月松竹柏杉这八个名号她当时也不过是随便取的,就因她的一时随意,若花若月两个大男人就顶了个女气十足的名字。一开始俩人心里都觉得有些别扭,后来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好在他们九卿都闯出名声来了,一般人听到他们的名字就吓得腿软了,哪里还敢笑话他们的名字女气不女气的。
九卿里,若花是主要负责情报收集的,若月则是负责经济运转上的事情。这些事一开始都是若羽在管理,后来培养出一些人才后,若羽便也开始放权,在管理这一点上,若羽与卿九翎倒是默契。他俩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舍得放权给部下的人。
这回若花带来的另一个消息让卿九翎心底莫名有些希冀,又有些自嘲自己想太多。
楚国新上任的美少年将军。擅长用奇招以少胜多的年轻大将军。从若花的描述中,她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霍尔那个小子,可想想,又怎么可能。他们隔着不知多少亿万光年,或许早已根本不在同一个平行时空了。
望着遥远的夜空,似透过浩渺星空看向广袤宇宙。
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苦恼地低垂着脑袋,她还是想想等会儿回去要怎么跟老哥解释她这么晚才回家吧。
唉,家里有个古板重视礼节的老哥真是伤不起啊!又不知道要被他念叨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