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锦素的手,往后退开一步,“素素,是我。”
伸手揭开他的面纱,看着他熟悉而陌生的脸,嘴角抽了抽。
原本就精致的脸,画上了淡淡的妆。浅紫色的眼影,桃花眼妩媚妖冶,唇畔勾勒了一层淡金之色。微微勾起的唇角,笑容惑人。
身上穿的不在是平日厚实威严的锦袍,而是轻逸飘然的纱衣,层层叠叠,渺渺如烟。
锦素摸着下巴将濮阳霄整个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挑眉,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揶揄道:“哟,殿下这是打算……嗯?”
眨了眨桃花眼,媚眼如丝,坦然大方地在她耳边回道:“**。”
“那这可不够。”锦素一笑,伸手拔了他头上的玉簪,刹那间,一绾青丝缓缓散落下来。
墨发千扎,似铺开的画卷,展现了一副动人的美景。
“啧啧啧,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嘛。”打量商品一样看着濮阳霄,点头评足的,然,那一瞬的悸动,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扫了眼暗室之中,罗幔层层,烛火摇曳,正中央摆了张雕花大床,气氛暧昧之极。
毫不温柔地一把抓住濮阳霄的头发,往后一扯,质问:“冰美人是你的人?”
“嘶——”被这么一折腾濮阳霄脸色瞬间臭了,怒道,“你问就问,干嘛扯本宫头发!”
“谁让你又给爷下套!”锦素脸色也很不好。
其实她已经明白这冰美人肯定是濮阳霄的人了。既然冰美人是他的人,那么也就意味着,冰美人手里可能会有若羽之前的情报,没准若羽的身份已经曝光了。
“他还不知道那个侍十一是你的人。”濮阳霄解释道,“揽月阁本来就是我的,你以为我那么无聊故意耍你呢!嘶嘶,能放手了吗?”
“哼,这帐咱可以慢慢算。但是……”锦素突然乘着濮阳霄没防备下了狠手,用上独门秘技,封了他的内力和一部分力气。
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锦素,濮阳霄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因为平日里时常会小打小闹地过过手,俩人从来都是把握好分寸,他根本没意识到要认真防备这种事情。
“爷今天是来睡美人的,你把爷的冰美人支走了,就以身代之吧。你不是很期待吗?”锦素微笑着道,一手揽着他的纤纤细腰。
眼神闪烁了下,有点儿小心虚。瞧见锦素的神色后,眼神就又挣扎了起来。他一开始是那么想的没错。可现在这情况,为什么他会觉得心里发毛?
“我觉得还是……啊!”改天吧。濮阳霄还没说完就忽然身体一轻,被锦素横抱起来。
“喂!我们还无名无份,你不能这样!”
“素素,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你耍手段了,求放过啊!”
“放本宫下来!”
濮阳霄一路上吵吵嚷嚷的,就嘴上说得欢,实际上一点儿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近五十步的距离,锦素维持着公主抱的姿势大步走到大床前,直接把人往床上一扔,活动了下胳膊,鄙视他一眼,“长得像只狐狸,重得跟只猪一样。”
“哪有,人家明明娇弱得很。”柔若无骨般趴在床上,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妩媚动人,宛如勾魂的妖精。
“装个毛线,你个死狐狸!”锦素扑上去,一把撕了他的外袍,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牙齿的力道很足,才一会儿,隐隐有鲜血流了出来。
扯下头发就喊疼的某人此刻却一声不吭,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爷,只要你愿意给个名分,奴家任你蹂躏。”
“你闭嘴!”
芙蓉帐暖,红烛噼啪,人影摇曳。
古人云:美色误人。诚不欺人。翌日一早,锦素就后悔了,她嫖谁不行怎么就把太子殿下给嫖了呢?
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锦素就包袱款款,直奔城外军营而去。
而被留下的太子殿下则早就醒了,微微勾了勾唇角。
利用密道,回了皇宫,心情倒是不错。
反正迟早都会是他的,不急于这么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