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眼光不错，挑最肥的地方下口。”殷漓听后微微颔首，想了想语气毫不掩饰地嘲讽，“他不争皇位，是想慢慢蚕食掉整个殷国另立天下？老头子不给他也不要，换个汤便成了自己的药？呵，倒是比老二老四有志气。”
燕南有些不认同地疑惑，“爷，这仅仅一处几千人的山寨构不成威胁吧？”
“你以为老大就这么一处势力吗？”殷漓微微讽刺地勾起嘴角，“一个从十岁就开始暗自经营自己势力的皇子，目光岂会如此短浅？老大的胃口大着呢，就本宫知道的，已经有五处不下于万人的势力了。还有一支军队，大概也有五千人，倒全是精兵。”
燕南微微一惊，失声道，“爷，那……”
殷漓抬手制止他要说的话，缓缓地摇摇头，“不用，他一个没母妃没外家的闲散皇子，若没有点自己的势力，怕是晚上也睡不安稳。只要不出格，本宫允许他蹦跶。”
燕南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一切都是爷的掌握之中。微微放了心，“爷，那毕竟是五万人以上的势力，算是不小了。可要遏制大皇子的势力扩张？”
“是该教教他，什么叫做分寸了。”殷漓微微点头，沉吟了一会，“老四‘浪荡’那么多年，自然有一帮‘狐朋狗友’，各行各界都有，走南闯北的也不在少数。给他们点提示，相信老四培养出来的人都不会太笨，应该能帮老四立一大功。夺回那批物资，想必老头子也会高兴。如果老四够聪明，就会发现他那温文尔雅的大哥，是只怎样深藏不露的狐狸。”
“是，属下明白。”燕南应道。
殷漓想起什么问道，“燕易可入老大的眼了？”
说起这个燕南满眼的崇拜，“一切如爷所料，大皇子赶到飘雪城，看到伪装成教书夫子的燕易带领百姓居然巧妙地利用雪渡过雪灾，顿时起了爱才之心。燕书密信里也有提到，大皇子已经把燕易收为麾下并且作为长随带回殷都了。爷，您真是埋的一步好棋。”
殷漓却淡淡地摇摇头，“老大没那么容易信任人，燕易估计要被他搁浅好一段时间的。让燕易稍安勿躁，能不能成为老大的心腹，那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是，属下回头就传密信给他。”燕南应道，“爷，那清风寨一事，可在什么契机让四皇子发现的好？要现在就安排下去吗？”
殷漓懒洋洋地摇摇头，“不急，赶在年前便可。到时候，宫宴的成功再加上这一功，想必老四会大放光彩吧。若本宫再锦上添花，这殷都热议的便不会再是本宫了吧？那样，老大也该防着防着老四了。”
“爷，百姓议论您的都是不好的，你是该澄清下那些传言……”燕南说道，突然想起什么，“不对，爷，您啥时候开始在意自己的名声了？”
殷漓凉悠悠地看了他一眼，燕南立马一秫。自己真是笨了，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那九少了。“是，属下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殷漓冷幽幽地问道。
燕南一个冷激灵，自己真是找死！竟敢擅自猜测爷的心思，又赶紧摇头，“啊，属下不明白，属下什么都不明白。属下告退！”
说完忙不迭地跑了。
冥老看着燕南的背影，失笑地摇摇头，“爷，这快正午了，可要用午膳了？”
“不用，本宫去书房了。”还吃？胃里的还没消化呢。殷漓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冥老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是，那老奴晚些准备些茶点给爷送去。”
殷漓微微颔首，踏出了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