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看得挑眉，问沐向晚，“这家伙似乎对我有所不满？”
白隐也好奇道，“阿挽，它这是表达了什么？”
沐向晚轻笑，“它说，你们不给它求情也就算了，还看了演出不给小费，简直岂有此理。”
殷漓和白隐没想到竟是这个意思，都忍俊不禁。
殷漓蹲在沐向晚身边和她一同看着小白，“臭丫头，这小东西真有意思。还有没有，送我一只？”
沐向晚摇摇头，“它是白玉王，是它们种族里的女王。有十岁左右小孩的智商，世上仅有一只。”
殷漓淡淡诧异，“它就是白玉王？我倒是在古域传里看到过这类的介绍，说它们是神鸟雪灵的后裔，速度极快，能瞬移。但传说里面的后记说在一万多年前这个种族突然全部消失了，说是被神鸟召回神界了。”
“就它？还神鸟？”沐向晚失笑地摇摇头，看着小白那模样，“这会不伤残了，又能蹦跳了？”
小白讪讪地看了沐向晚一眼，心虚地低下头。
白隐也过来笑道，“说神鸟也不为过，我就从未见过灵智如此高的动物。”
沐向晚摇摇头，一把拽过小白站起来，“它起初只是比一般的白玉鸟机灵些，之后被药王逮住灌了许多开智灵的药，精心调教了十几年才有了今日这样子。”
“那它能瞬移吗？”殷漓好奇地问。
“这个我倒没发现，不过速度快倒是真的，它比大黑的速度还快。”沐向晚说道，走到一旁倒了温热的水把小白丢进去，“洗干净，然后去给我把大黑喊来，我们回谷。”
小白本来摔进水里准备装死，听到沐向晚的话立刻从水里冒出来惊喜地望着沐向晚，目光灼灼地似乎跟沐向晚确认什么。
沐向晚轻笑，“真的，这样你就可以跟小黑成天在一起了。”
小白闻言欢快地在水里打滚。
殷漓扬眉问道，“小黑又是谁？”
“它的骑士，跟它一样的鸟，不过却是全身纯黑。”沐向晚解释道。
“骑士？”白隐接了一句，问出殷漓也刚想问出的话，“那是什么？”
沐向晚一怔，没想到随口把这词给说出来了。笑笑，模糊地解释道，“唔，这个，好比是每个人的专属暗卫吧。其实骑士是一种荣誉称号，作为骑士，必须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获得这样的称号需要高明的骑术、杰出的统率力、丰富的战斗经验，和一个显眼的标志性成绩。而如果成为某个人的专属骑士，那这个骑士的身心和灵魂，都为主人而存在。”
殷漓听得眼神微闪。
白隐轻轻颔首，“倒有点像死契的奴隶，不过奴隶没那种品格和能力。”
小白这时候洗好了，朝沐向晚“啾啾”叫了两下。沐向晚点头，“去吧。”
小白这才展翅飞走了。
殷漓望着小白的身影消失后，回头问沐向晚，“臭丫头，你回去的时候顺便送我一程，我回殷都。”
沐向晚看了看他，想着他也该回去了，点点头，“好。我让大黑先送你回殷都。”
殷漓想了一下，“那你岂不是要再返回去？药王谷在云岭山脉和落日山脉交界的沼泽深处吧。”
沐向晚微微侧目，“你去过？”
殷漓微微点头，“也算吧，找到了地方，但是没进去。到处都是臭虫子，难闻的气味，我实在受不了。”
沐向晚轻笑，“那是老头的恶作剧，特意布置的机关。其实谷里是个幽美的山谷，很多奇花异草。”
“那大黑从这飞到殷都需要多长时间？”殷漓还惦记着之前自己心里盘算的事情。
沐向晚沉吟了一会，“不停歇的话大概四个多时辰，不过我估计如今这沿路的天气不会很好，大黑可能需要中途休息一会，到殷都可能需要五个时辰。”
殷漓想了想，要是大清早出发的话那到殷都正好傍晚了，到时候可以借此让臭丫头在自己府里歇上一宿。想到此殷漓笑了笑，“嗯，这样甚好。”
白隐却皱眉，“那阿挽岂不是要连夜赶路？这天寒地冻的，北方那边又是风雪交加。”
沐向晚淡淡地笑笑，“没事，我跟大黑经常连夜赶路。”
殷漓眼神微闪，不说话。到时候一定想办法把臭丫头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让她看看自己的府邸。也不知道臭丫头会不会喜欢，殷漓的思绪飘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