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越过白清清,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扯掉身上的毛巾,自顾自地穿着还在滴水的衣服,招呼也不打,背对着白清清拔腿准备离开。
站在黄大忠的面前,厉风行愧疚说道,“兄弟,对不起了,不过我跟那样的女人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请你相信我。”
男人对男人有自己看人评价的方法。就冲着厉风行那份浩然正气的气质,黄大忠宁愿选择相信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也不愿再一次被白清清拙劣的算计欺骗。
“你快走吧。”黄大忠侧身让出一条道,“泥猴不要在接近白清清了。”
“她就是一个疯子”,无论如何黄大忠也说不出口。
厉风行点点头,步履轻快,身上再也没有包袱。
白清清最后一次的身影落在厉风行的眼底,还是那样的宠辱不惊,好像没有一件事、一个人可以给她任何的感情。
白清清还似过往,厉风行却能往前走了,“该回家了。”
没了外人,黄大忠走进屋内,“嘭”的关上了大门。徒手拿起一张椅子,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摔得粉身碎骨,看也不看白清清,拿起地上的椅子的一部分残骸。
白清清自知大事不妙,哭哭啼啼似得叫着黄大忠,“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呵呵。”黄大忠憨厚的脸上挂着恶魔的微笑,一步一步地走向白清清,“你还是挺会看人眼色行事的嘛!老公?晚了,现在你叫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壮壮因为你失踪了,你不仅不心急,一觉睡到大天亮,而且还跟别的男人搞起暧昧,你是真的不担心壮壮的安慰吗?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啊。”黄大忠一棍子落到白清清的身上。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黄大忠心痛得无法言喻,娶妻当娶贤,古人诚不欺我。
棍子如幻影落到白清清的身上,直到白清清出的气多进的气少,黄大忠才堪堪停下手来,“白清清,明天我们离婚吧。”
黄大忠心寒意冷,为了孩子着想,他绝对不能把一个恶毒的女人放在黄伟业的身边。
白清清趴在地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渗出不少的血,脸白得像个死人,嘴上却是微微勾起,“好,明天就离婚。”
隔天一早,白清清拖着重伤的身体,跟黄大忠办好了离婚手续。
两个人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相顾无言。过了许久,黄大忠担忧黄伟业,先行离开了,白清清方才吐出一连窜的号码。黄大忠不明所以,却还是下意识记住了。
斗转星移,一年一晃而过。
十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黄伟业找回来了,懵懂稚儿长成年少英俊的青年,美丽动人的白清清久病缠身,不久将死。
“你快死了,是吗?”黄伟业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即将失去母亲的悲伤。
“听医生说是这样的。”十年的时间,白清清瘦成了棍子,双眼却仍是炯炯有神,即使没有色彩。
病房里仪器的声音响个不停,好像是怕人离去,故意弄得热闹些。
“那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的真相。”黄伟业没有求,单单是问,也许他早就知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