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襄握着她的手,本来毫无话题的两人,便因她问起宫外的事开始,相谈甚欢。
想起今早,她还窝在被子里看着书,已笔进来告诉她,襄贵人在外等候,她手忙脚乱的从被窝出来,毕竟不是已笔那样见怪不怪的熟识。她洗漱梳洗一番出去。心里也有点虚,沐妃啊沐妃,她算是丢脸丢大发了。聂襄即使等了几刻钟,有不满也不能明面上说些甚么。一来自是提昨晚之事,向她道谢之类的。对于这些话题,她也着实没有共同语言。所以无意便随便扯七扯八。她不禁有些佩服聂襄,将她所知的无所保留,皆详细告诉她。是聂襄藏得太深,还是她的心狭隘了。从聂襄口中得知,她知,其实蜀阳国与其他两国差异不大,除了黎桑国的建筑不同于其他两国,与之相比,雪昭国与蜀阳国倒是比较相近。
聊完她们蜀阳国,当然女子之间官宦之家话题,也离不开金银首饰这些,比如此时,聂襄无意扯道,“沐妃娘娘,胸前的佩戴饰物很是别致。”两人虽闲聊了半天,聂襄未有刻意套近乎,称呼她“姐姐或是妹妹”
若换做其他饰物,纵然别人只是说说,她也应大方说,送她的客套话说几句。她不想,万一别人不好意思驳回她的“好意”当真收下了,她去要回不成,她一点儿不想冒这个险。坦言道,“待我很好的…。朋友相送的。”提及关于他,总会有那说不尽的惆怅,酸楚。这些只有真正爱了,才会感觉那其中的滋味。而这些再也触及不到,带来的已是无尽的悲伤。如今,他们连朋友都不是了。他是别人的丈夫,而她不过是华丽丽的妾。
聂襄见她的异样,忙道歉道,“对不起,臣妾不是有意的。”
她望着聂襄清澈的美眸,一时心里多了几分复杂。她扯出一抹笑意道轻摇头道,“不怪你,见笑了。”
她扯开话题,聂襄又与她聊了好一会儿,临近午膳时辰,聂襄本打算离去的,她留聂襄下来用午膳,这才离去。看罢,若是她说要将饰物送人,别人也不好意思推脱。
见聂襄走后,已笔小声的在她身旁,耳语几句,她便往偏殿去了,便在那待了又是半天,直至晚膳。其实她也想省去麻烦,偏殿虽不比正殿大,也有大厅内厅她完全可以在那用膳睡觉。但由于前些日子,天儿较冷的缘故,偏殿的位置较阴冷,她一直都是待在正殿,连门都不曾出过,这会儿却除了一些日常的,其余时间皆待在偏殿。身居宫中不免处处小心谨慎。主要原因是怕哪天吹起了,东西南北风,将魏璟陶这尊给吹来了。
几日后,魏璟陶当真驾临璃衡宫。见着他那一瞬,她想,防范于未然,至理名言,不错。魏璟陶不到半月便来此。
还有这几日襄贵人不是隔天而是每日来此,每回来皆会带来珍奇补品。怎么觉着倒了,像是有孕的是她。眼下若是襄贵人出事,她的嫌疑岂不最大。泺妃自那日后,暗中联络她一次,怕是等不及了。暗中比明着来找她聪明多了,若出事唐影泺便毫不相干。若不是知聂襄与唐影泺,从还未进宫便不和,还以为她们两是和着对付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