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毫无退路了。
“到了客栈帮我准备水沐浴,洞房还是早点罢。”
“这不和规矩。”
“都能亲自前来,这点要求他会满足我的。”她不禁嘲讽道。
“奴婢会帮你准备。”
红盖头遮掩了她的神色。瞒过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眼泪不知何时滴落到她手背。忙将露在外面的手,藏于袖中。淡淡的应了声,“好。”
冬日的黑夜,总是比较长。渐渐路开始模糊了,他们也早早地在黑夜袭来之前入住客栈。若是继续往前走,恐怕他们只能露宿野外了。而外面还下着雪。
她从简单吃过晚膳后,到已笔命人送来水,已有一个多时辰,此时的水早已凉透了,却不见魏璟陶。冰凉的水却难以抵御身体的燥热。
“这是甚么。”已笔问道。
“******。”连瓮婉都帮她准备好了。还真是周到。
而她已在酒里放了此药,并且饮下。
“叩叩。”屋外的人,先是敲了几声,而后推门的声音,转而又是关门声。步伐往屏风的方向迈去。害怕,惊慌,但见到他的那刻起心里滋生的是恨。
“爱妃,便如此迫不及待要与朕圆房了。”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对她来说很熟悉。一闪而过的诧异,却又压制不了心里的恨。“又不是第一次,一切不皆可从简。”她无非是想羞辱于他。
若不是杜陆郡说的话,此时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有可能。杜陆郡提醒最恨他的理由。若不是他娶她,她便可待在故国思念他。平淡的终其一生。
魏璟陶也很诧异。他未想到沐棉儿竟会是她。两年前他想过带走的女子。再见却是这样的情景,她成为他的妃。
“既然娶了你,朕自然不会介意这些。爱妃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朕来。”
“陛下你过来罢。”
魏璟陶踱步上前,俯身欲将她抱起,她的手却阻止他。她的唇附在他的唇上,只是轻轻地尤如羽毛般滑过,像方才只是不经意的触碰。
附耳轻声道,“本打算与陛下洗鸳鸯浴的,可水已经冷了。陛下真不懂怜香惜玉,让一个女子等了那么久呢。”她的话似在撒娇,实则是指魏璟陶的冷落。
“朕命人换过的可好。”寒冷的冬日,此时上空正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她失笑道,“臣妾只是与陛下说笑呢。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作用下,她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四目相对一刹那,他竟生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朝着她的唇吻去,毫无意料的吻,先是一愣,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见她的回应,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一只手放在她脑后,使她贴近他,更加深入,舌尖探入她口中,与她的舌缠绕。她的舌很软,比他吻过的女子都要美好,汲引,轻啃咬她的舌尖,直到两人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他才放开她。方才的意乱情迷,不知何时她的胸前已经贴着他,他的衣襟已被水渍沾湿了。她面上的潮红未退却,调整好呼吸,突然冷静了很多。可是杜陆郡在她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蜀阳国陛下真的会要你么,不过是你父皇用十五座城池,还有与蜀阳国的友好盟约,若蜀阳国需要,黎桑国倾之全力。娶了你便只当你是黎桑国的质子。可不要不明白,你父皇的一番心意,好生伺候你的陛下。”
她主动牵起他的手,她变得卑微,只能甘愿承欢。父亲的爱护,让她再也无法突破那牢笼,只能迎上去。父亲爱她,她也爱着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国家,她的哥哥。哥哥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却永远不会娶她。她相信是真的,曾经的幻想一次次被打碎。
醒来的时候,床边早已空空如也,做着如此亲密的事,却不是最亲密的人。目光投注在窗外的梅花,这是母妃生前最爱的,她穿上单衣下了床,不由走上前近距离的观看。
“砰。”轻推门的声音。
“公主,这般冷的天多穿点,不然会着凉的。”已笔第一眼见到她,便是关切声。
“已笔,我想沐浴。”她也只有在最关心她的人,展现她的柔弱。
看着房间的涂乱,弥漫着****后的气味。在深宫长大自然知晓昨晚发生了甚么。
“好。”已笔几乎是带着哽咽的声音回道。
窗外的一切皆染上了白茫茫的一片,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探出手,已经好久,未有认真地看一场雪了。但她以后不会在看雪了,雪带来的是悲伤的感情。她开始讨厌黑夜,讨厌下雨,这些令人感到悲伤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