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美丽成熟又有气质,说的便是她。辕珂心里小小自恋一下,接着她又继续自恋。诗经不是还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生死契约,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真真的大爱简体文。如果不是诗经中懂一些句子,逐个字拿出来,她真心不懂。此刻希望沐棉儿这方面附身,其他记忆远离。诗经看完后,整理出来的爱情诗句,便只有这些了。
“以后跟着我好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比父皇还俊美的人呢。不对,父皇永远是最英俊的人,他比父皇逊色一点点的人。
那一年,她第一次见到他,那晚漫天的木棉花落了一地,微风轻轻吹起他们的发丝,花瓣斜斜飘落下来,调皮的落在他们的发丝上。一切都好像静止了一般,他静静的看着她。她朝他笑了笑。
“予因,你回来了。”
沐予因先收回目光,微微行礼。
“父皇,他不是……”沐棉儿疑惑目光来回看向二人,最后转头看向父亲。
“他是你的哥哥。”
“棉儿,都没听母妃把话说完。”尚频曳上前温暖可掬的笑了笑。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的哥哥。在她误以为他是宫里的内侍,原俊美的男子皆与父皇有关。哥哥,很陌生。
“可,我从未见过哥哥。”沐棉儿抬头疑惑望着沐予因问道。
只听得见,树叶飒飒的声音。
“因为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他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她第一次感受到父皇,母妃以外的给她亲切的感觉。多年后,她依旧记得,他又何尝不是呢。
男子静静看着木棉花,被微风吹拂着斜斜飘落,风景依旧,只是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少女了,她对着他天真烂漫的笑容,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她低声应了声。眼眸流转亮光,“那以后哥哥,便跟我一起玩罢。”
他点了点头。
可是,他从未有去找她一起玩,也许他该恨她的。可当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并未有意料的恨意。其实他有去看她的,而且常常去,只是一直以来,他对她的感情皆不是兄妹之情。后来,他不去了。若是知结果会是如此的,他的选择是否仍会如此,又或者他本不该回到这里,认识那个少女。可他为何不后悔。
她不由来到开着樱花树的树下,愣愣的站在那里。夜晚的秋风,吹得脸颊变得冰凉。她每当想起这些,她的心跳动得很快,随后便是心痛。原来她从未拥有过,哥哥一直将她当做是他妹妹,皆是她在一厢情愿罢了。两箱丝绸,两厢厮守,哥哥终究只能是哥哥。她蹲下身来,压着左心房的位置。
为何。当她喜欢他的时候,却告诉她,一直以来她只是他的妹妹而已。
“咳咳。”屋内时不时传来咳嗽的声音。自那次以后,她便感染了风寒。其实她不知为何会跑到那去,又傻傻的站在樱花树下,吹了良久的凉风。她一定是脑被驴踢了,或是脑子进屎。
“咳咳。”辕珂又咳了起来。
“忙完了。”见他未开口,她问道。
即墨渠一直站在她身旁,眼神从未从她脸上离开过。
“即墨渠,你是关心我罢。没事,只是感染风寒,几日便会好的。”对上他的冰冷目光眼里未有一丝温度,她不由收了回来。
即墨渠忽然紧紧地拥住她,拥得她无法呼吸,像是将她融入骨血。
“咳咳。”辕珂咳得小脸通红。
力道松了几分,但未放开依旧搂着她。
“那天,我也不知为何会到那吹凉风。觉得有点傻。”说到这,她干笑了几声。
她继续说道,“那时我也傻傻的在你书房外站了很久呢。”辕珂想了想跟这往事扯在一起好像很不妥。沐棉儿喜欢的人是她哥哥,而辕珂喜欢的是即墨渠。
沐棉儿的记忆时常出现,而辕珂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若是她有天回去了,她甚么都没有了,辕珂的记忆没有了。连她是谁都不知。
“以后我不做沐棉儿可好。”身体是沐棉儿的,她再也不想做沐棉儿了。她很自私的占着沐棉儿的身体,很自私爱着,除哥哥以外的男子,她也很自私的替沐棉儿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