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样呢?”
那天放学,很多同学也都围着我,说得都很愤慨。
“也不,你现在把他的书也剪了吧。”
我还在粘书,一个看不下去的人是这么愤愤地同我说的。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洛诗。
洛诗是我的同学,也是张晓六的女朋友。
冲动属于男人。而冷静属于有城府的男人。同样的,多情属于女人,而无情,属于受过伤的女人。
洛诗算是个有着女人情感的女孩儿,那谁不是说过么,道似无情却有情。她会这么说,要么出于对我的同情,要么出于假情,所以我并不讶异。
“不~”我笑着讲:“不了。”
“喏,你还真不是个小气的人哩~”她咯咯笑:“走嘛,我晚一些请你喝茶噻。”
我当然是不会想去的意思,而巧的是,张晓六在这时候也就回来了。
他虚张声势地把拳头砸到了门框上,大喊一声“嘛呢?!”,显然是听了些他觉得不愿听的话了。
“吼什么?”
洛诗看到他回来,也像个大女人一样地发话了。
一个好事儿的女闺蜜对着洛诗的耳朵说:“你这男人凶喏。”
“凶你个蛋~闭上你的鸟嘴~”
张晓六就又不高兴了,耳尖的他掀了东西就撩起了衣袖。
那副狠狠的样子,似乎是想打女人了。洛诗也不高兴了,矛头当然是冲着张小六。教室里那么多人,他敢打了她的人,就是不给她面子。
“干啥子?”洛诗颤巍巍地停滞了身子拦在他面前:“越来越坏脾气了嗦~像个男人些嘛~”
他再凶也没敢凶出来,因为面前的人是洛诗。
见他不说话,洛诗是这样子问他的:“怎个嘛?”她说:“你不高兴?”
张晓六把脸气红了,我看他瞪圆了眼珠子的样子,真的蠢得好可笑。
“哼!”终于,他气得背过身去,眼瞅着就要夺门而出了。我看着笑话,而他似乎不是很甘心地又折回来,似乎是不扯着嗓子吵吵两句,就会失了面子。
“听好喽,统统听好喽~”
他一边吵吵,一边绷直了指头挨个指过了我和洛诗身边女生的头。气派的像一个宣判死刑的将军:“你,你,还有……”那一根爽过头的指头快要刹不住车地指到洛诗的头上去了。
“嗯~?”
洛诗在这时候把杏眼一挑,算是警告。
她的眼神果真会说话,他算是读懂了,尴尬地把手指头统统收到了背后,然后望着天花板吐出两字儿:“你们。”
呵呵。好笑。这是怕女人的男人,唯一能剩下的,不是么?
“总之,我不会让你们高兴的。”他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领结
。“绝对。”他说:“因为我很不高兴。”
撂下了最后的这番话后的他始终还是走掉了,当然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还是回来,只是现在,他始终没有留下来发泄的理由。当然,还是怕惹洛诗生气。因为他怕她,怕一个女人,怕得要死。还是想说,呵呵。
因为我的脑海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酝酿了一个邪恶的计划,这得实施,当然,要赶在天亮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