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死亡,我们只不过是多得了那么一次机会,在或迟或早的一天,去另一个世界活着。
摘自海浪的博客——《我死了,可是我也活着》
我有些期待我靠自考得来的高中生活,但又有些惧怕那种在学校里束缚的感觉,所以更为真实地说,我还是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放荡,喜欢这种类似于在生死间冲浪的快感和刺激。
“你是在和我抢生意呢。”
水灵每每一听到我背起吉他从城市的这头穿到城市的那头走街串巷去接她的声音,总是用力地把笔敲在画板上,然后装作不满地抱怨我说:“春城就这么大,喜欢听歌儿的比喜欢画画的多,钱都让你赚走了,有再多的同情,你妹妹我也白瞎呢。”
真是浑话,可是我却没办法骂她哪怕多一字儿的责难。
我知道,她是怕我辛苦,就像我心疼她一样。
我也知道,我是害怕失望,就像她一直渴望希望一样。
流浪艺人,这与我,也与她,该是多么凄美的词汇,与其说是画家,是歌者,倒不如说我们同样,是挣扎在人海中的乞者,望着那个大太阳,看着那个大月亮,在惨白和血红间,单调地过活,呼吸,漫步,挣扎。
当然还是为了那道门,很多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在琴弦拨动的时候,看琴盒是那么卑微地躺在地上,然后自己也像一个乞者,于昏黄的路灯下唱我一个人的寂寞。而初衷,只是为着温饱和遮风避雨,而一味地承受饥饿而和风餐露宿。
6月底的那天,我终于攒够了888的零钱,所以背了很大的一个军绿色的包,去到店铺的时候,我直接把背包扔给店员,然后钩钩手指,对着那道立在墙旮旯的门宣告:“这个,我的。”
我不记得店员点钱点了有多久了,只记得来得时候天蒙蒙亮,而去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唯一看的到的,不再是沉甸甸装满钱的包袱,看久了就会头晕的掉灰的墙壁,而是灰面前的,店员有别于天的,和背包一样军绿得有些怨毒的脸。
“走好~……”
有个矮个子的直接把门砸给我,然后跟数钱的那个伙子使了个眼色。
之后那个伙子就把那一打数好的零钱塞进一个旧箱子里,不紧不慢地说:“是的,你请走好吧,店里没法儿提供上门服务,所以这门拆啊安的,恐怕得劳烦你自己动手了。”
听听,这就是烂得过分的借口,我是一分不少的把钱付掉了,但是他们还是这么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
“老子付了钱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我生气了,可是他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吊链没法儿服务的问题。”
哦,是的,这不是钱的问题,是钱够不够的问题,也是钱太零散而显得贫穷买不起服务的问题,可是顾客至上不是么,他们就这么对待上帝,不怕遭天谴的么。
最可气的是那个矮子,我抱着笨重的门走出门槛儿的那顷刻,他有些讥讽地笑我:“老子走好~”我还差一步就要跨出店门了,但最终还是及时地把脚收了回来。
看着他一脸不敬业的脸,我很面善地走过去用力捏住他的肩膀讲:“老子很好,谢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