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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江沁的博客——《属于男人的歌儿》
“你上课也这么大声喧哗的?江沁,你真是大胆~”
甘甜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不高兴。
我不晓得我什么时候又惹过她了,只是她突然地从前面的座位扭过头来,那样子,简直比我让她不高兴的时候还要不高兴。哦,倒霉催的日子。
今天真是哪哪儿都不对劲儿。我不解地沉默着望向她,她拨了拨她短短的眼睫毛,于是我便听到她讥讽地说:“不就是副画吗?本来你画的就不怎样,人海浪都没嫌弃你画的画了,你倒还好意思先嫌弃起他了?”
您听,这样子的话,可笑吧。
我一直都是那个往死里被唾沫星子淹的人,而在她看来,我就是死,也不为过。
我把铅笔塞进了钻笔刀里,刷刷地碎屑该是把它的肚子给填满了。我快气饱了,可是还是很怂地没话说。
“话多的都叫十三点,你妈没把这个告诉过你吗?”
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在替我说话。而说话的人,竟然是海浪。我抬着头看着他,他揉了揉两下鼻子,就没所谓地把头偏开了。甘甜似乎完全不生气,反倒迎着笑脸去问他:“海浪,你…你怎么来我们班了呀~”
说真的,我有些看不懂这样子的她的。
最起码今天,她看着他那么笑吟吟的样子,仿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不长心的,我这么觉得。
可是谁能保证,那心是被谁给偷了去才会没有的呢?除了上帝,我想是没人知道的。
“真是三八……”
我听他小声地骂她说:“三八……”
然后她愣住了,楞完以后又笑了。
两颗兔牙黄黄的,像是突然过碎掉的怪月亮,怎么看怎么像上过涂鸦的瓜样子。
耳朵突然间想休息了,我耷拉着头,做一棵断了的树,断了一样歪歪地望着铅笔盒里那根短短的铅笔。我早已把它销得很尖很尖,剪子一样地锋利。
而自始至终,我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成为多么危险的人。
上帝让我出生在那么温和的海水中,尽管我有所奢望,但一辈子也别想成为多有威胁的人吧。哪怕受了欺负,又再哪怕,是受了更大的欺负。“妈妈~,活着,真的好委屈…。您知道吗,我好委屈哦…。”我合上了铅笔盒,紧紧地抱在了两个手掌心里。外头的天望着有些凉了,虽然——还是蓝得像水。记得曾经有这么一句诗,没有诗人的名字。它只是说——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站立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我好想要这样的永恒,所以如果我能是那样子的树,就让我站着漂在海水里,一辈子湿透了也好。“就站着吧…”我对自己默默地讲:“哪怕死了,也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