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生出无力感出来,我拔出耶律策身上的银针,良久他终于幽幽的醒来了,看见架在他脖子上的菜刀,他的眼里闪过杀意,“长安,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耶律策,我可以跟你走,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石头村的村民!不然我就一刀剁了你,我虽是一个女子,却也是言出必行的。”今夜,已经是在劫难逃了,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
我能和他在这里从秋待到冬我已经很知足了,即便这样普通夫妻的生活就像是一个梦,可它又比梦多了真情和感动,我知道这段日子虽于我们只是白驹过隙,可是却是耶律暻挡住所有压力和费了几乎全部的力气才换来的。
但是我们终归不是普通人家,那个充斥着血腥和算计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归宿。可是没关系,再苦我也会陪他走下去。
可是话说回来我还是无比留恋这里的,我不想在这里的点点滴滴随着我的离开而消失殆尽,多希望有生之年,还可以回到这里,他是贺兰暻,我是宋安抒。
今古河山无定拒。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离开时,我什么也没有拿走,我想我在这里的一切都只属于这里。要是能把自己也留在这里该有多好!当马车渐渐驶出石头村时,我终于放声大哭,哭的像个孩子。
我这无所顾忌的样子到底是吓到耶律策了,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急促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很是气愤,“你就那么讨厌我?”
擦掉眼泪,我抿着笑意细细说道,恍若刚刚那个哭的肝肠寸断的人不是我,“长安惶恐,不过是想着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吃到呼延大婶的饭菜心里悲恸罢了!”
被我这情绪不明的话语给梗到了,他没了话说,马车里顿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我暗讽道:“汗王,长安何德何能,让您远道祖州只是为了接我?”
“长安,你怎么就不相信孤的心意呢?孤向你保证,孤会对你好,一点也不会比七弟少!”他说的信誓旦旦。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在意。有些人入了眼,其他人再好也是可有可无的陪衬。
而耶律策对我,想要占有才是主要的吧!那种男人之间的较量我不甚懂,却也看得出耶律策望向耶律暻时,眸光里的妒意和仇恨。想想也知道,早年以孙氏和赵姬的关系来看,优秀的耶律暻肯定是让孙氏母子恨得牙痒痒的人,望子成龙的孙太后一定是天天在耶律策耳边念叨,让他争气,责骂他愚笨!这段畸形的鞭策毫无疑问让耶律策变得畸形。
以至于所有属于耶律暻的东西他都想要,不论是皇位,兵权,亦或是我!
颠簸的马车让我的胃里一阵翻滚,我恍然发现,马车跑得出奇的快,似是着急的往前赶似的。
这急速的马车实在让我承受不来,只好附在车窗上呕吐起来,饶是如此,耶律策也没有下令让马车慢下来,只是在一旁殷勤的递手帕和水。
吐完之后,我虚弱的朝他笑了笑,“这便是你说的对我好,见我都吐出这样了,还不让马车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