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马车在一个古朴的村落停了下来,对于我们两个意外之客,村民都显的热情而淳朴。
这是一个石头村,又因着地势较低的缘故,在这荒凉的北漠之地,竟然集起了一个水潭,得天独厚的条件让石头村也绿树成荫,恍若上天遗落的宝石一般,在广袤的大地上绽放着无限光彩。
走进村子里,我才发现耶律暻原来是认识这里的居民的,一路上,他就似是离家许久的人,大家伙看见他,都亲切的跟他寒暄问好。
一位天命之年的大伯蓄着浓郁的胡子,兴冲冲的跑到我们面前,大掌直直的拍在耶律暻的后背上,宽厚的声音欣喜的响起,“你这傻小子还舍得回来!”
“呼延大伯,这是我的妻子安抒。”
又对我说道:“这是石头村的村长,呼延大伯。”
于是,呼延大伯就笑意浓浓的将我从头打量到脚,见他如此真性情,我所幸摊开了手,任他看个明白。
呼延大伯连连点头,喜笑颜开,对耶律璟说道,“不错不错,我就说我石头村那么多女孩子,你这个臭小子怎当初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留下来。”
第二日,呼延大伯就带着石头村的男丁们将村里废弃的一所房子修葺了一番,虽然不华丽,甚至都不宽敞,可我还是被这祥和宁静的生活打动了,充斥着全部的喜悦和感激。
我们就这样住了下来,如同世间所有的普通夫妻,再也没了丝竹乱耳、案牍劳形,没了权势富贵、尔虞我诈,没了虚情假意、应付敷衍,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过着属于我们的生活。
白天他跟着村民去打猎,而我则聚集了一众小孩,教他们读书写字。夜晚,我们就依偎坐在明亮的月光下聊自己今天的收获和感悟,有时也会计划未来。
和淳朴的村民和单纯的孩子打交道,日子清减了许多,呼延大伯的房子就在我们旁边,呼延大婶是一个灵活贤惠的人,即便拥有臃肿的身体,可她总展现着让人出乎意料的灵动,特别是她一双巧手,既能做出好吃的食物,也能缝制出精巧的衣服,且她待人热情热忱,无事时,我总喜欢串到她家去,和她聊聊天,做做女红。
呼延大伯的孙子小虎和我的羿斐一般大,却比羿斐活泼许多,年纪小小的他,俨然已是石头村众孩子间的孩子王。不过,他却也无比懂事,许是父母双亡的缘故。
所谓严师出高徒这话,果然不假,别看呼延大婶平时随和,较起劲来,你确实比不过她,多少次,耶律暻早已熟睡了,我还在昏暗的灯光下细细琢磨着刺绣。有时想想,总算是为自己多年以来各种技能的学艺不精找到了真相。
当我拿着第一件成品展示在耶律暻面前时,他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我不明所以,这是我首件得到呼延大婶认可的衣服,他怎么也不该是这副表情,顿时,挫败感十足,“怎么了?我做的真的就那么差吗?”
只见他愤然的捏了捏我的脸颊,如同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股酸涩的味道霎时就萦绕在我们的小屋内,“你做的第一件衣服,竟然不是给我的!”
闻言,我无奈的扬扬眉,小气幼稚的男人,“耶律暻,你竟然吃你儿子的醋!”
其实我是因为第一次做衣服,不敢做大人衣服,害怕浪费布匹,因为小虎和羿斐差不多身高,就照着他的模子给羿斐做了一件衣服。
眼前浮现出那张稚气可爱的小脸,不免一声长叹,“暻郎,我答应过羿斐要带他去放风筝的。”
“念奴会带他去!”
“那这衣服···”
“百叔会替他置办!”
“他···”
一个强势霸道的吻迅疾地堵住了双唇,灵巧地撬开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