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不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盏茶后如果你还没有服解药的话,嗯,会死。”左俐隽忧郁地看着天边的残月,真的是麻烦,好像又要杀人了呢,真是不忍心。
“你……”青衣人试图调用内力,却惊恐地发现他竟然连内力都用不了!这种感觉比被人点了定穴还要不对劲,整个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考虑……”左俐隽抛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我可告诉你哦,我只带了这么一点点解药,刚才那个梨子上洒了一半,现在也只有一半了。”
青衣人梗着脖子,并没有接话。
“说吧,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我的人现在在哪儿?”左俐隽好整以暇地问着。
青衣人看了一眼左俐隽手中的药瓶,不屑地哼了一哼。
“哟,嘴还挺硬,”左俐隽拔出药瓶的红缨塞子,轻轻吹了吹,一股淡淡的白色青烟立刻从瓶子里飞了出来,残月下十分显眼,“我可再提醒你哦,这些药是会化烟的。这烟再冒一会儿,你可就没有了……”
说着话,左俐隽又往瓶口吹了吹气,白烟似乎冒得更厉害了。
青衣人恶狠狠地瞪着左俐隽,几乎将一口牙咬碎:“别吹了!我说!”
“诶,早这样不就完了,还废我这么多功夫,”左俐隽利索地将红缨塞子给塞上,“说吧。”
青衣人紧紧盯着左俐隽手中的药瓶子,沉默了半晌:“我……”
脑后忽然一阵发寒,青衣人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只一凉,临死前只看到一个修长的曼妙身影,残月下显出血一样的诡艳。
一枚蛇钉钉在青衣人脖际,鲜血汩汩,立时毙命。
“啧啧,真是可惜,怎么就给杀了呢?真不好玩……”
看一眼倒地的青衣人,再看一眼红玉离开的方向,左俐隽宝蓝色身影一闪,也消失在山道上。
左俐隽优哉游哉地回到寒蝉寺,又优哉游哉地回了禅院,一路上顺利得不可思议,半个截杀的人都没有。
左俐隽在禅房门口停下,残月将他的身影映在房门前的地上。
屋里有人。
左俐隽伸手摸了摸鼻子,这才像话嘛,对手撤得太干净,这盘棋就算赢也像输了一样,丝毫没有成就感,那多不好玩。
门被推开,一阵犀利的掌风立时迎面而来。左俐隽伸手一架,几乎和出手之人同时愣住。
“离恨!”
“主子!”
两人同时收手。
离恨立时跪下,左俐隽阴着脸,多想一脚把面前一脸无辜的某暗卫踹飞了去。
这家伙,不知道哪里行动出了纰漏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行踪,从此寒蝉寺也不安全了。
离恨哪里知道左俐隽刚才所经历的事情,虽觉左俐隽脸色不大好,还是硬着头皮道:
“主子,王妃有令,要小的带您回去试药!”
左俐隽毫不犹豫地伸出了左脚,听到某重物结实落地的声响,这才拍拍衣袖心情愉悦地朝禅院外走去。
他家小萍儿约他呢,哪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