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你这样说的话，那就没意思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在你心里面已经可以肯定我就是凶手了？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也就用不着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也不想再回答你们这些无聊的问题，我看，你们完全可以直接将我移交给检察机关，我倒要看一看，将来在法庭上面，法官到底会怎么判决，至于见不见律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不重要。”
叶凯听到王灵雨恼羞成怒的话后，并没有露出愤怒的神色，而是继续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回答道，叶凯说完之后，干脆闭上了眼睛，这样一来，自然是为了告诉马云山和王灵雨两人，他现在的态度，王灵雨眼见叶凯这副模样的时候，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濒临了爆发的顶点，不过，好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马云山最先反应过来，只听马云山笑了笑，开口说道：
“叶先生，你误会王组长的意思了，她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相信王组长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她只不过是破案心切而已，现在想要向你提问，自然也是为了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方孟林的死跟你没有关系，我们也可以快点给你洗脱嫌疑嘛，这样一来，就算是你从公安局里面出去了之后，相信其他人，也不会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你了，叶先生，你说是吗？”
马云山这个时候眼见王灵雨即将爆发，哪里还会任由他们继续下去，否则的话，浪费了时间不说，还会引起叶凯的强烈反弹，以后也就不要再想从叶凯的身上问出其他任何的情况了，这并不是马云山希望看见的，因此，马云山便在情况进一步复杂的时候，赶紧站出来替王灵雨解围，而且马云山的话还说得滴水不漏，就算是现在叶凯心里多少有些愤怒，也挑不出刺。
“马队长，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方孟林的死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承认我跟方孟林之间确实有矛盾，可是当昨天我们在这里签订了调解协议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方孟林，我想问一问马队长，如果方孟林的伤情鉴定不是轻伤的话，我想你马队长也绝对不会主张我们双方和解吧？既然如此，那么方孟林不管死于什么原因，我想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叶凯自然听出了马云山话里的深意，不过这个时候，叶凯自然不能做出任何的让步，否则的话，就会让外人认为自己这是底气不足，一旦这样的话，只会让警方越发的怀疑自己，叶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情况的发生，而是将这个烫手山芋又交还给了马云山的手上，毕竟昨天是马云山一力主张调解，尽管这应该是杭市公安局的所有高层开会做出的这项决定。
但是具体执行人是马云山，在叶凯看来，只怕这个时候马云山也应该感觉很是头痛才对，昨天才签订的调解协议书，今天就死了一个当事人，叶凯深知这里的弯弯绕，所以，叶凯才故意提起了昨天调解的事情来，果然，马云山一听叶凯提到了昨天的事情时，原本缓和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就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让一直注意着马云山的叶凯，给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幕。
“叶先生，现在案情尚且并不明朗，我们也无法准确的告诉你方孟林的死因，可是毕竟你是嫌疑人之一，虽然昨天方孟林的伤情鉴定确实只是轻伤，可是也不能排除这中间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纰漏或者是失误，总之，方孟林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联的人或者是单位，我们公安局刑警队都会进行逐一的排查，警方的公平公正，希望叶先生不要有怀疑。”
叶凯猜的不错，马云山这个时候，心情确实是很不好，作为昨天调解的主要负责人，这才过去一天时间都不到，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让马云山在高层开会的时候，可谓是颜面尽失，而且据说上面都对自己点名批评了，不过，马云山还真就无法反驳，这个时候，总不能向上级反映，之所以会选择调解，其实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主张，而是整个杭市公安局的集体决定。
马云山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真要是这样做的话，会将整个公安局的高层都给得罪，这样一来，在上级领导的心里面，对于杭市公安局这个下属单位的整体印象都会不好，而马云山作为杭市公安局里面的一员，自然也在里面，因此，马云山思索了许久之后，只能将这个黑锅背在自己的身上了，尽管感觉有些委屈，但却是安抚住了其他人。
“很抱歉，虽然我很愿意相信你们，但是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下定决心去相信你们，我看不如这样吧，我还是联系我的律师，你们跟我的律师谈比较好。”尽管马云山的话让叶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但是该有的姿态叶凯还是有的，因此，在马云山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叶凯的声音便适时的响起，王灵雨在听到叶凯这句话的时候，俏脸一沉，冷冷的喝道：
“叶凯，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律师我可以让你见，但是也可以不让你见，现在是你在配合我们调查的时间，就算你要见律师，也得在我们询问结束才行，况且，我让不让你见，还是一个未知数，你要是一直想要这样跟我们警方抬杠的话，到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王灵雨的声音听上去仿佛能够让人感觉一阵的寒意，可见心里面的愤怒了。
王灵雨说完之后，便干脆别过头去，不再与叶凯对视，叶凯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想要见律师，可是王灵雨却偏偏不能让他如愿，这其实也是另外一种谈判技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