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凯听到马云山的回答之后，颇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马云山，这个马云山倒还真是有些道行，尽管当的是刑警队长，但是在为人处事和御下方面，还是很有一番心得的，刚刚马云山的用意叶凯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让叶凯有些刮目相看，这个时候，叶凯敏锐的注意到，即使是坐在马云山旁边的王灵雨，在听到马云山刚才的话后，表情上也有些细微变化。
毕竟刚刚叶凯的用意，王灵雨也理会得一清二楚，原本王灵雨是不打算让马云山为难的，自己当着叶凯的面承认错误，可是这样一来，无疑会让自己在叶凯的面前颜面尽失，正在王灵雨左右为难之际，马云山的话却说得滴水不漏，即使是叶凯只怕这个时候也挑不出他任何的毛病出来，这也让王灵雨的心里面在暗暗长松了一口气，毕竟王灵雨是个性格很倔强的女子。
就算是在叶凯的面前，王灵雨只怕也不会想出现任何的纰漏，如果真是王灵雨的失误，王灵雨是一定会承认的，然而眼下，马云山既然转眼间就将这个难题给解决了的话，王灵雨自然心里面有些高兴，不过，就算如此，王灵雨一想起刚才叶凯的险恶用心的时候，便没好气用美眸瞪了叶凯一眼，叶凯见此，自然是对王灵雨露出了一丝苦笑，紧接着开口对马云山说道：
“马队长，既然你让我问的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想问一问你，方孟林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叶凯的问话，干脆利落，并没有拖泥带水，而且，方孟林的问话，即简单又直白，乍一听上去，好像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毕竟叶凯现在作为这件案子的第一嫌疑人，对于死者的死亡原因自然还是有知情的权利的，因此，叶凯的这句问话，即使是在法庭上面也站得住脚。
只不过，这个问题，尽管听上去好像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眼下，还着实难倒了王灵雨和马云山两人，毕竟此时方孟林的具体死亡原因仍旧还在调查取证当中，即使现在仪器都很先进，但是却仍旧需要一定的时间，王灵雨也正是趁着在鉴定的空档，才想着来提审叶凯，因为这样一来，可以节约很多的时间，毕竟在破案一事上面，争取破案时间，对于案情的进展有利。
这点，王灵雨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眼下，当叶凯当众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让王灵雨和马云山两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不过，既然叶凯当众提出，马云山和王灵雨两人想必也不可能会以‘案情保密’为由，拒绝回答叶凯这个问题吧？否则的话，叶凯肯定会接受不了，可是，此时此刻，形势对于马云山和王灵雨两人而言，已经发展成为了骑虎难下的架势了。
“这个……叶先生，关于方孟林的具体死亡原因和死亡性质，我们还在对此进行鉴定，鉴定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不过，我想应该很快了。”马云山这个时候，尽管觉得有些为难，但还是神情颇为勉强的开口说了出来，毕竟马云山心里面比谁都要清楚，对于刚刚叶凯提出的这个问题，如果自己不做出正面回答的话，只怕以叶凯的脾性，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因此，马云山在思来想去了一番之后，便干脆很直接的开口说了出来，这样一来，尽管可能会面临叶凯的质疑，但是眼下也只能是如此了，果然，叶凯在听到马云山的话后，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便连声音听上去都是异常的冷漠，只听叶凯开口对马云山说道：“马队长，你们难道不觉得你们这样做，非常的儿戏吗？而且，这还很不符合你们公安局的办案程序吗？”
“你们既然连方孟林的真正死亡原因都还没有鉴定出来，说得直白一点，你们既然连方孟林是死于意外或者是死于谋杀都没有准确的结论，就将我以嫌疑人的身份带到公安局里面来调查取证，你们觉得这样做，真的合适吗？还是你们觉得我叶凯，这个人就是一个软柿子，那么好欺负不成？如果你们继续这样蛮横执法的话，我现在不介意请我的律师来跟你们谈。”
叶凯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一片铁青，当然，这些自然都是叶凯故意表现出来的而已，因为只有这样，才跟平时的自己一般无二，像现在这样自己收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如果还不知道反驳和质疑的话，难免会让马云山和王灵雨两人起疑心，这自然不是叶凯希望看到的，所以，叶凯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表现的相当的愤怒，言语间好像已经有了渐渐失去控制的迹象了。
“叶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任何针对你的意思，只不过，你毕竟在方孟林死前有过激烈的矛盾，这点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方孟林既然已经死了，尽管具体的死亡原因，我们还在鉴定，但是将你请到公安局来协助调查，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如果叶先生你是无辜的话，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尽快还叶先生一个清白，现在很多人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马云山眼见叶凯反应非常的激烈，只能是硬着头皮开口解释道，这件事情，马云山心里面非常清楚，确实是警方有些着急了，可是马云山毕竟是一个老刑警了，不知道面对过多少穷凶极恶，难缠的罪犯了，马云山的手段也有不少，正所谓官字两张口，明明是警方在程序上面的失误，现在从马云山的嘴里面说出来了之后，反倒是成了一件对于叶凯非常有利的事情。
这让叶凯在听过了之后，心里面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个马云山的临场应变能力还真不是盖的，一般的警员根本无法做到像马云山这样滴水不漏，即使是叶凯，都感觉有些敬佩。
###第782张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马队长的话，请恕我还真是不敢恭维，你们现在这样将我带到公安局里来，是严重的不符合程序，现在请你们马上给我一个结论，方孟林的死亡性质到底是什么？你们如果连这点都无法断定的话，那我现在只能是离开公安局了，我是一个学生，这个时候正是要以学业为重的时候，你们现在没有任何的程序就将我带到这里来，我不排除向我们江浙大学高层反应。”
马云山刚才的话虽然说得滴水不漏，但是叶凯却压根就不买他的帐，毕竟如果叶凯和之前一样，一直被动的防守的话，即不是叶凯的行事风格，一旦问多了，也会有可能泄漏叶凯的隐秘之处，因此，既然这是警方的一个漏洞，叶凯自然是想要将它无限放大了，毕竟只有这样，才是最符合叶凯的利益的，尽管这样做，可能会让王灵雨反感，但是现在，叶凯顾不了许多。
“我相信，马队长你也不希望我向校方高层反应吧？而且，我希望你们警方在以后的行动中，要多注意影响，我毕竟还是一个学生，这种事情如果传扬到了学校去的话，我的名誉可就彻底毁了，之前你们警方就有过不少次类似的事情，我可不希望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当然，如果你们警方一定要一意孤行的话，我则会通过一切合法的手段，维护我自己的合法权益。”
“叶凯，你少在这里大呼小叫，这里是公安局的审讯室，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吆五喝六，我告诉你，就算现在我们无法确定方孟林的死亡性质，但是方孟林现在已经死了，我们警方为了避免可能的嫌疑人逃窜出本市，暂时限制嫌疑人的自由，也是符合法定程序的，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向我们的领导反应，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自讨没趣。”
这个时候，许久不曾说话的王灵雨，眼见叶凯的态度是越来越‘嚣张’了以后，早就已经忍无可忍的王灵雨，顿时娇哼了一声，一张绝美的脸蛋因为生气的缘故已经是一片滚烫，胸前被制服包裹住的一对巨峰也已经在高低起伏变化着各种各样的形状，看得叶凯心里面一阵心猿意马，毕竟先将叶凯带到公安局，是王灵雨的意思，原本只不过是想做个样子给方国富看。
可是没想到，叶凯一到了公安局里面之后，竟然没有一点要配合调查的意思，反倒还一个劲的在指责警方的漏洞，这让王灵雨看了之后，心里面自然很是不满意，尽管现在暂时无法确定方孟林的死因，但是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有时候事急从权，即使上面知道了，也一定不会责怪他们，这一点，王灵雨心里面清楚得很，这也是王灵雨并不惧怕叶凯的重要原因。
“王警官，我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已经认识得很清楚了，我都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是一个学生，学生就是我的身份，难道我认识得还不够清楚么？还是你觉得我除了是学生之外，还有其他的身份？很抱歉，我想请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身份，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呢？”叶凯对于王灵雨的突然大喝，心里面并没有感觉任何的反感，继续面无表情的对王灵雨说道。
“叶凯，你这是什么态度？”王灵雨也见到了这个时候，那叶凯还在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由得心里面感觉一阵恼怒，如果这时候是王灵雨跟叶凯单独在一起还好一点，王灵雨即使是感觉心里面不爽，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可是眼下，毕竟马云山也还坐在旁边，马云山作为杭市刑警队的队长，可以说是王灵雨的顶头上司，如果王灵雨这个时候不表现的彪悍些。
会让马云山感觉现在自己不像是在审讯叶凯，倒像是在跟叶凯打情骂俏了，王灵雨一想到打情骂俏这个词的时候，脸上的红晕更盛，就像是一个即将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看得人一阵眼花缭乱，王灵雨自然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弄巧成拙，而叶凯在听到王灵雨恼羞成怒的话后，对王灵雨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王警官，现在应该还不是讲究态度的时候，而是讲事实吧？”
“你……”王灵雨被叶凯的话，呛的一阵气急，现在对于王灵雨而言，当真让她感觉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叶凯，给王灵雨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王灵雨仿佛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奏效一样，而且叶凯还能够影响到自己的情绪，这对于一个负责审讯的警察来说，是大忌，王灵雨心里面非常清楚，一旦负责审讯的警察情绪被嫌疑犯给左右了之后，那么情况便很难预料。
整个场中的节奏王灵雨也无法掌控了，王灵雨心里面非常清楚，一切都是叶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打乱自己的思绪，让自己的情绪时刻产生波动，这样一来，也就无法集中注意力来审讯他了，这是一种很高明的反审讯方法，没想到叶凯用得这样浑然天成，即使是王灵雨都对叶凯有些刮目相看了，可是王灵雨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情绪。
“叶凯，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无论你说出什么样的理由，现在你既然是嫌疑犯，那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而且，你要知道，你现在身处华国，华国的法律是怎么样的，我想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律师，我可以让你见，也可以让你不见，激怒我的后果很严重，我不希望你去尝试。”王灵雨毕竟也是一个职业刑警，很快就让自己的情绪彻底的平复了下来。
这个时候，王灵雨也不像刚才那样表现得很急切，而是打算循序渐进，对于叶凯这样的嫌疑人，一味的着急和恐吓，并不能达到应有的效果，只有通过其他的途径来达到目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