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地抽了一支烟后,我就往王勇的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叮铃铃……第一节课的铃声响了,于是夹着备课本就往教室里走。一进教室就发现黑板没有擦,火气就往上冲,气哄哄地问今天谁值日?一个女生就像担心踩死了蚂蚁似的慢腾腾地走上了讲台。
下完第一节课后,吸了一支烟,和几个同事策了几句,正准备上厕所,王勇的家长就带着一帮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我急忙招呼他坐下。他却昂着头说,坐就不必了,请您把那打我儿子的老师找来吧!
我解释说,您肯定误会了,值班老师仅仅拉扯了他一下,根本没打他。
他一个劲地说,我儿子自己都没拉扯过,老师又不是他爹,为什么拉扯他啊?你们老师无缘无故把我儿子拉扯大了,这还了得,我非要让他出点血不可,反正老子有的是钱,要他了不得难的!我反复向他说明,事情并非如此,但他非得一条道走到黑,只字也听不进去。
我感到势头不对,就马上把情况反馈给校长。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像讲人命一样讲了一气之后,家长的态度才算有所缓和,但家长硬是要值班老师带他儿子到医院去做一个检查才肯罢休。
广播响起来了,做课间操的时间到了,我只好往田径场跑。
看完操,回到办公室,我才感到自己先前的尿意似乎被憋过了高潮,竟无形地消失了,就拿出作文本开始看作文,大概看了十五本的样子,想再往下看,可越看越烦,蚯蚓一样的字竟变得有箩筐那么大!
课又开始了,我夹着备课本进了教室。讲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一对男同学就在叽哩哇啦地讲起了小话。我用眼睛盯了他们一下,他们却视而不见,仍在那里神策,我气恼恼地说:“你们俩在搞同性恋啊!”
他俩却反唇相讥,脱口就来:“你才变态呢?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真是佩服你!”
我气得差点吐血,只好甘拜下风,草草收场。
树上的鸟儿在吟唱,我回到办公室,把教案先放好,然后懊恼地点了一支烟。
办公室里的豆芽菜正在策牢骚:“老子在上面讲得汗爬水流,下面却鼾声如雷,干脆去承包学校的鱼场算了。”
络哥接过话头说:“我的妈呀!简直是在马王堆古墓走了一遭,这辈子怎么圆场啦?”
黑哥叹着气说:“你算是烧高香啦,我可比在马王堆菜市场走一趟还郁闷,如今的学生哥和学生妹真是难伺候啊。”
牢骚发完了,肚子也空了,大家就悻悻然地往教工食堂里走。
扫了一眼食堂里的大菜盆,发现里面还是一成难变的老三样:豆腐干、白菜、酸菜汤。一下子就胃口全无,络哥就开起了玩笑:“那个发明豆腐干的人真是我胃口的情敌啊!”
最后,黑哥一语惊人:“何解不病啰,快点送我到马王堆精神病院去啰!”
大概吃了一半的样子,大家就“半璧归赵”,全伺候了猪场里的猪。
大樟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古拙,我和络哥就一同到传达室去拿书报和信,结果打开信箱一看,吓了我们一跳恶的。
里面有一大堆的信,居然大多是兵哥哥写给班上学生的,心里那个气就憋得跟过冬的蛤蟆一样。但换个思路一想,心里的气就平和多了,心想,这年月是QQ等即时通讯发达的年代,兵哥哥若不为我们的邮局做点贡献,我们的邮局就只能关门大吉了。但仔细一看,发现都是清一色地写给班上女生的,心里就在想,这兵哥哥怎么这么喜欢重女轻男呢?
此地不可久留,和络哥在校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一包烟和槟榔,就直接杀回了办公室,想找点安慰。于是,急速地打开电脑,快捷地输入“兜骚”两个字,一瞬间,屏幕上的芙蓉姐姐就搔首弄姿地跳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