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处的巨大面像并非印度教的神明,而是在高棉被称为四面佛的佛教神(别处的佛教徒称其为“阿瓦罗迦提瓦拉”能眼观八方之神。神圣沉思般又同时带有男性力量和女性面容的面像,被视为就是GEA5E耶跋摩二世本人吴哥通王城的建造者。学者们同意GEA5E耶跋摩二世以四面佛自许的说法:他是一名热情的佛教徒。宽恕之神和主宰世界之神四面佛是在他当政时期最广为用以崇拜的神明。
菩萨概念是佛教“摩诃衍那”(意为“伟大媒体”)学派的中心思想。该学派认为灵魂可经过无数次的重生不断演化,直到最后摆脱可悲的物质束缚。经文中有如下的一段对话:
国王问道:“有人会在死后无法再重生吗?”
长者回答:“有些人可以,有些却不行”。
“他们各是哪些人呢?”
“陛下,心中仍腐败者会获得重生,反之则不会”。
“那么你呢?”
“陛下,若我心中仍有牵挂,则我将再获重生。若我心中无牵无挂,则不会再转生为人”。
心中的牵挂必须在虚幻之城“桑撒拉”(Samsara,轮回之意)中破除。灵魂必须在此一物质形态的世界历经不断自我修炼和净化,以期于最后能达到“等持”境界完全的自我收敛,最精神集中的最高境界。是人在具备肉身的生前能够达成的境界。是要想自生死循环中解放必须先达成的境界。
根据摩诃衍那学派的说法,有一些菩萨基于无私和对人类的热爱,会延后自己成仙的时间,一再转世到人间并以教师的身份教导人类脱离生存之苦。
所谓的菩萨就是即将成佛者,而佛指的乃是已大彻大悟之人。不愿成佛的菩萨也可以转化为肉身帮助人类,尤其是在特殊需要出现之时:
佛家相信每隔几千年才会有一名成佛者出现。之所以会如此,乃是因为不愿让人类在长时间内孤立无援。为了保存纯正教义,菩萨们会再现身于人世……
印度教和佛教菩萨之间虽各有不同,但亦有相似之处。如富有宽恕之心的“阿瓦罗迦提瓦拉”,就与印度教的毗湿奴神概念相同。两者都有自我再生的能力,拥有不朽之身和满怀知识,也都选择下凡帮助人类度过精神和肉体危难。除此之外,印度教中的“迦尔起”也和佛教中的“摩陀那耶也很类似,它们都是来到人间清除邪魔并且重新提倡纯正的古代教义。”
星体交媾
吴哥通王城本身是一处包含众多寺庙的神圣巨大建筑。当中最为突显的有三处:费米那卡斯寺,巴风寺和巴阳寺。
费米那卡斯寺天堂之庙是由GEA5E耶跋摩二世所建。
这是一座底部为长方形的建筑,长宽各为35和28米。其外观极似马雅遗迹中的阶梯式金字塔。
我们沿着阶梯一直爬到顶端的神殿中。传说此殿乃是天皇曾和那加巨蟒交媾之处。
这段传说是一位中国派至高棉的使者周大宽在十三世纪所记载。他声称在神殿之中有许多异象,可是因为戒备森严而无法一窥究竟。他对神殿的形容是:
天神在夜晚降临至这座殿的顶端。民众普遍相信塔上居住着一条九头巨蛇,他是整个高棉国之王。每晚他都会化身为女人和国王交观。连皇后也不得进入此地。国王在下半夜会来到此地春宵一度。
这篇奇怪的故事一般被认为荒诞不经。但是若一旦联想到神殿呈精准的坐北朝南向,如同许多现代观测所一样,另一个可能性便浮现出来:“国王与蛇的交欢”有没有可能是在暗喻对天龙星座进行天文观测?
毕竟事实是,出使到高棉来的周大宽,本身便是一位精通天文而且会计算日月盈亏之士。我们也从它处得知,在吴哥王朝时代,天文学被称作“神圣科学”。凡是毁损天文手稿和记录的人皆会被视为罪犯,并处以永世的谴责。因此我们不难理解到,为何天龙星座在吴哥王朝时代可能会被称为“全高棉国之王”,特别是天龙星座像极吴哥寺庙的事实摆在眼前。还有,呈南北坐向的费米那卡斯寺等寺庙可能一直都是高棉天皇用来观看天龙星座等星体的观测所。
传说也提到过高棉文明的原创者居住于史前神秘口寸代的半人神乾提耶和柬埔。据说他们是白海上乘船先后来到高棉。当乾提耶第一次准备上岸时,便碰到美丽的那加女工袭击,最后二人结为连理。柬埔也同样于其后聚了那加王的女儿。传闻柬埔在结婚之后,便在一处河谷地带建立王国。当地人被称为“柬埔GEA5E”的柬埔寨。
从这段传说中可以看出,以神庙和天皇作代表的吴哥这块土地,从一开始便充满与天龙星座天地合一的寓言故事。
忽上而下
离开了费米那卡斯寺后,我们接着来到巴风寺。它是由“优陀耶提跋摩二世”(公元1050~1066年的高棉国王)所建的金字塔形山丘。它矗立在长宽各为120和90米的长方形地基上,高度逾50米。中国使者周大宽特别为它的外观所吸引,形容它为“真正令人叹为观止的铜塔,地下室内的房屋超过十间以上”。
此处中心为一座人造土丘,顶端的寺庙据说曾是“湿婆里迦”神的神殿。无可否认地,此处与埃及海里欧波里斯的亚檀姆神丘(在神庙上放置着一块神圣的班本石)有异曲同工之妙。
巴风寺之所以成为残破不堪乃是因为:
建立之时太过急迫,由于地基尚未完全稳固,因此无法承受巨大的石块压力。经过数年安然无恙后,明显的裂痕开始出现。终于再也无法承受这座庞大建筑。虽然经过崩塌,但中心的金字塔建筑外观(仿照弥楼山形态)依然可见。法国东方学者乔治·科德斯解释说,巴风寺就像弥楼山一样,被认为能上天下地无穷延伸。
我们可以拿这段话和公元二世纪罗马时代的旅行家亚利斯提德斯对埃及的形容相互对照:
我们怀着崇敬之心站在了塔的顶端。但我们不知道到底它有多高和有多深。传教士是这么告诉我的。
看起来吴哥窟和基沙金字塔都对“金字塔”保持独特的看法,也就是金字塔的上。下段具有相等长度,也可说以地表为界,在地底下还有一座等高的金字塔。
像这种富有原创性的独特想法,竟存在于相距如此久远的两个文化当中,能够说它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桑提拉纳和戴程德在他们的研究结论中说道,两个应该无关的传说中所同时产生的不寻常现象,非常引起我们的好奇。虽然我们听到这么棒的传说和寓言,但是形态上的相同特征却并非仅是故事叙述而已。
神秘的数字:72
研究过吴哥的许多旅行家和学者都注意到,石碑上表现出某种数字象征,而且有些数字还不断重复出现。可是一直到桑提拉纳破解数字之谜以前,没有人看出这些数字的奥秘。众人都以为:
这些数字只不过是玩弄数字魔术和以艺术形态彰显出远古传说。高棉国王一定是认为既然建造一座毗湿奴雕像是好事,多建一些岂不更好?
当然后来出现的包括了54,72,108,和216不等数字形态。除非研究者有对宇宙循环中岁差运动的数字概念,否则这些数字并不具任何意义。
可是很不幸地,学界直到今天还是对《哈姆雷特的石磨》一书中的惊人发现一知半解。结果造成吴哥窟中许多明显的岁差运动相关特征就这么被忽略掉。
所以我们也不能为此责怪《国家地理杂志》编辑威柏·贾瑞特。他在1982年5月号杂志上完全没注意到一篇对吴哥统计数字当中的重要之处。在报道中他只平淡说出了吴哥有七十二座石造寺庙。
事实是这72座建筑中又各自利用到54和108等与岁差运动有关的数字(别忘了吴哥窟位在埃及金字塔东方72经度处)。这在我们看来,乃是暗示了整个吴哥窟的规划。此外,要是真有此种规划存在,一定是仅发生于吴哥王朝这段与历史相隔绝的年代当中,从GEA5E耶跋摩二世统治算起的公元820年到GEA5E耶跋摩七世死亡为止的公元1219年。
大师之作
波兰学者米洛斯拉夫·克拉撒(MiroslavKrasa)在他于一九六三年所出版的书中写道,吴哥窟之谜在被发现后的一百年便已被完全解开。这个说法至今仍为许多学者们所赞同,而且的确也发现出大量有关的事实。可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认为有一些极为重要而且明显未解之谜仍有待释疑。包括有:
1.为何吴哥会在公元第九世纪初突然出现?
2.为何吴哥的建筑如此有系统性,而且在约四百二十年间要持续不断地将其规模加以扩大?
3.为什么会在如此偏远落后的高棉国内,会出现比印度寺庙更为宏伟壮观的建筑?
4.为什么在GEA5E耶跋摩七世于十三世纪死后,吴哥窟的扩建便突然叫停,而且自此之后不再有新建筑出现?因为当地至少一直到十六世纪都还有人居住。
这四个问题的答案,可能是吴哥王朝的国王不知为了何种非在特定时期内完成不可的原因,利用外国引进的建筑规划建立起吴哥窟。同样的建筑规划应该也出现在公元前二千五百年突然出现的埃及金字塔。
埃及第四、第五和第六王朝的伟大文化成就,可说是吏无前例而且后无来者。而埃及金字塔内的雕画和经文,也和吴哥窟一样历经了约四百二十年的时间才完成(公元前二五七五年至公元前二一五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