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军过年后,也不再去外省打工,他在烟丝作坊入了股份,平日在作坊帮忙。众人商议,等春耕忙完后,就让他和山裕去外省联系烤烟批发的事项。
自打爱萍嫁进谢家后,李山魁就开始喜怒无常,近乎丧心病狂的地步。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打砸东西,甚至对王丽萍母女拳脚相向,让她叫苦不迭。
妄自尊大的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跟着另一个男人生活。
村长竞选已经日渐接近。接二连三的发生各种事情,促使他失去了民心,估计自己只能得到少数村民的选票。
他隐隐觉得自己大势已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是无计可施。
张文富可是对他忠心耿耿,每天都厚着脸皮,尽心尽力地帮他挨家挨户地做起了拉票的动员工作。
李家树害怕大权旁落,动摇自己护林员的位置,也是全力以赴,他累次上堂哥李家才处游说,却被堂哥扫地出门。
他也不看好李山魁能够连任。正如堂哥所说的,李山魁自私自利,强占公共财产,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必然丧失民心。
人在做,天在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谢生贵做村长,才是民心所向。
生贵在家门口见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字句让人心惊胆战。
他想偷偷地藏起来,没料想被跟着出来的爱萍看见了,问他是什么回事,起初他还是不肯给她看,怕她担心,但却拗不过,只好给她。
爱萍看后,脸色惊变,双手颤抖。
他问她,认得出是谁的笔迹,她摇头。
生贵让她不要太担心,在家照顾好孩子们,他会把这件事情妥善处理。
在烟丝作坊,众人看完字条后,都表示这笔迹从未见过,但从内容来看,应该跟李山魁有关。
众所周知,此次村长竞选,就他和李山魁两人作为选人,不是他让人威胁,也是他的手下自作主张。
众人异常愤怒,血气方刚的四儿更是扬言要去把李山魁痛殴,生贵等人劝他不要冲动。就一张匿名的纸条,怎能作为凭证,若要兴师问罪,也要师出有名,不然,跟无赖泼皮有什么两样。
山裕说,必须要防范于未然。既然,他在纸条上写得分明,那我们这段时日,就分批次守护玉娇,从家里到学校的往返路程,尽量做些安全措施。
众人都认为这是必要的,大家就聚在一块商议……
达叔拿着纸条,看完,默不作声,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了解李山魁,以他孤傲的性格,还不至于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他思虑良久,决定单独去找李山魁谈谈。
在砖厂的办公室,李山魁父子吵了起来,动静特别大。
“你这老东西,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又打起人家来?”
“你这畜生,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心里明白!”
“我又做错什么?”
“还再给我装?”
达叔随手把纸条扔给他,李山魁捡起来,仔细看了一遍,气得浑身发抖。
“张文富,你这龟蛋,又自作主张,给我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