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艰难困苦中,呼唤自己的生身父母,亦是徒然。
母亲是一个不幸的人,命运坎坷,幼年丧父。正值豆蔻华年,又遇到那个负心人。那个薄情郎,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弃你我,远走他乡,让我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母亲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也许母亲不该把你带到这个悲苦凄凉的地方,处处都是满目苍夷。
也许,你将会在尘世中与你的生身父亲擦肩而过,这是世上最为苦痛之事。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在人海中碰面却互不相识。
我的娇儿,在母亲温暖的怀里安心地睡吧,这是你最后一次感受到生身母亲的心跳。让我再看你一眼,我的娇儿。
她痛下狠心,咬着牙,把婴儿放在门口的地上,俯身亲了一下,站起身,颤巍巍地敲门。转身,向着水库方向竭尽全力地奔跑,头也不回……
后来,人们在水库找到了年轻母亲的尸体。
从此,这个地方又多了一个孤魂怨鬼。听老人们说,每当夜深人静,都隐约听到一个年轻女子寻找孩子的声音,很凄厉,在这水库上久远飘荡……
李明达闭着眼睛说完,睁眼看见爱萍和文秀在抽泣,不停地抹眼泪。四儿也红着眼睛问,这个故事是真的吗?那孩子现在在哪?
“那个孩子最终也没能留下,一场疾病给夺去生命,”李明达双手捂着脸,不无叹息地说,“他的养父母见怜他,就把他埋葬在水库边上,陪着母亲。但经过多少年,就连坟墓在哪里,也不知道具体位置。”
四儿很感伤,因为他也是一个孤儿,如果不是爸爸捡收养,自己早就命丧尘世。因此,他疼爱所有的孩子。
兰文秀哭得身子都软了,腿脚发麻。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在家嗷嗷待哺,急忙站起身来,告别众人。
爱萍给了她一些肉类带回家。
送走了文秀,爱萍带着女儿回到卧室休息。她把熟睡的女儿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一张薄薄的被面,把蚊帐放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书。
生贵告诉她,明天他跟李山裕要上县城运回一套切烟丝的机械,因为他们看准烟丝市场是一个发展空间巨大的经济市场,不仅本省烟丝市场畅销,外省的烟丝市场也存在着巨大的可发展空间。自然,生产烟丝也存在着诸多的风险,不然,利润也不会那么可观。
李山裕在县城认识几个朋友,他们都是贩卖烟丝的商人。他们本省的几个县份的村民都是抽水烟筒为主,只有出门办事或者从外省回来的年轻人吸香烟。在当地,招待客人,必然有水烟筒,而不是香烟。
本省销售的烟丝都是纯手工的,生产量不高,但切出来的烟丝比较细腻,烟油少,很多外省人都喜欢购买这种纯手工的烟丝,价格也比机器切出来的稍高。
那时候,烟叶切丝机比较出名的是一种“安铺机”,是烟丝生产商统一称呼的名号。这种机器切出来的烟丝比较粗且碎,烟油多,价格也略低,但是日产量高,是烟丝生产商常用的机器之一。
竹林镇镇内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切过烟丝,达叔他们抽的烟丝都是烟贩子从外地运进来销售,山裕他们可谓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好在有朋友为他们提供从生产到销售的一条龙指导工作,减少了大量的摸索工作。
爱萍很是支持生贵做烟丝生产的生意,因为她相信生贵他们必定是考虑周全才做出的决定。
她给生贵建议,就是为养殖场招聘多两个人,这样一来,两个养殖场她都可以兼顾,他就可以抽身去搞其他的经济项目。
况且,过段时间,他又要参加村长竞选,需要时间去做大量的群众基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