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时节,细雨纷纷,接连下了几天的蒙蒙细雨,既冷又到处湿漉漉的,特别是那泥泞的道路,坑洼处的泥浆溅起,整条裤腿都沾满了泥巴,难免让人心烦。
难得天放晴,刘家坤吃过晚饭后,就独自来到了生贵家,是过来跟爱萍商量关于明天狗儿与凤仪的结婚的事情。
爱萍还在冲凉,就跟谢国文唠家常,亦是与狗儿的婚事相关。
“坤叔,这会你不在家跟喜儿商量明天的事情,上这干嘛?”
爱萍冲凉出来,还没来得及梳头,就跟坤叔说话。
坤叔看着爱萍,对她说,“我心里觉着不踏实,所以就过来跟你再斟酌一下,关于明天婚礼进程的安排!”说完,就‘吧唧吧唧’地抽着水烟筒,那水还在竹筒里‘咕噜噜’直响,他才缓慢地突出缭绕的烟雾。
“有什么不踏实的,玉燕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就等着明天接受新婚夫妇的敬酒,不就得了嘛!”爱萍笑着对他说。
坤叔是疑神疑鬼地说着,“那玉燕大刺刺的一个人,这事放在她手上操办,还真是让人觉着揪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就定神地看着她。
“呵呵,坤叔,你这是多虑了,”爱萍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随意地拨撩了一下长发,对他说着,“玉燕办事,你足以放心,别看她平时嬉笑着,但处理事情,果断与全面;你看,我这不是也把企业交给她来打理吗,看她不是也料理得井然有序,毫无差错!”
“哦,你说的也是,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坤叔经她这么一说,恍然大悟。
“那是你心里紧张,情绪不稳定,所以想着上我这里聊聊天罢了,”爱萍笑得眉头都皱起来,甚是惬意。
“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坤叔这样说着,但心里想想,自己过来的目的,好像不是这个,但一时又想不出来,“哦,我想起来了!”
“你想到什么了,坤叔?”
爱萍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搅扰了心情,就连忙问。
“我是过来感谢你的,怪不得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有话还没说一样的卡在心里!”
坤叔睁大眼睛,内心兴奋地看着爱萍说。
“爱萍,我和喜儿忠心谢感谢你们夫妇,当初收留我们在养殖场,如今既分给我爷俩一个宽敞明亮的套间,像城里人一样生活,又为喜儿娶了门媳妇,这天大的恩情,我父子俩这辈子做牛马也是还不清,来世还继续为你做一对马前卒!”
“哎,坤叔,既然喜儿任我做了干姐,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可就是见外了!”爱萍见他这么说,怕他心里压力大,就宽慰着他。
“家坤,我觉得爱萍说得在理,”坐在一边的家公也在为爱萍说话。
“这我知道,可是……”
爱萍跟他聊了一会,因为明天还要早起,就劝他早点回家休息去了。
腊月二十三,是家家户户送灶王爷升天的日子,也是小年夜。
天微微亮,饲料厂的食堂意思灯火通明,忙碌一片。
大姑娘小媳妇在忙着洗刷碗筷以及桌椅等事情;大老爷们自然是感谢挑挑抬抬的粗重活计,譬如杀猪、贴新婚对联以及披红挂彩等繁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