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敬了达叔一杯,在席间说起了爱萍的婚姻状况,他建议长辈们能够出面解决。
桂贤也说,爱萍的事情就这样拖着终究不是办法,毕竟她还年轻,日子长着。李山魁倒是活得潇洒,霸占着村里多处资源,经济来源广,每日花天酒地,妄自尊大,还有王丽萍常伴左右,狗日子过得挺奢靡。却把爱萍给坑苦了,既要照顾孩子,又要管理养殖场。李山魁那畜生又时常借酒闹事,还动手打人,说不定哪天会出事,就不好收场了。
四儿说:“前几天,我见着萍姐腿上的伤疤,想想就气人,李山魁什么东西,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柔弱女子,你们说,这算什么男人!”
李明达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在李山魁采取卑劣的手段跟他竞选村长伊始,他们父子两的关系就开始日益恶化。他多次公开声明,李山魁所做所为只是个人行为,与他们整个李家无关,很明显,他已经对李山魁恨之入骨,也可以理解为恨铁不成钢。
谢生贵对爱萍可以说是情深似海,假若不是爱萍的劝说,他或许到现在都没有成家。两人平时见个面,偶尔在一起说说话,人们已经多有闲言碎语,也成为了李山魁借酒闹事的理由。他不好为爱萍出头,怕流言蜚语。
那年代,人们多怕长舌妇们的闲话,就像一把把利刃,伤人于无形。但他时刻都会守护着她,尽力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这是一个真心的男人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姑姑,俗话说,人善被人欺,你也太软弱了,整天给他欺负,也不懂得还击,就算打不过,也要撕烂他的兽皮,让他长点记性。”
文秀气愤地说,她一直都在为姑姑打抱不平。
“我们女性要学会坚强,学会独立,对男人不要过于言听计从,什么三从四德,狗屁,都是男人瞎编过来哄骗与束缚女性的陈腔滥调,是他们附加在我们女性身上的道德枷锁,也是男人自私自利的权杖。”
“那不是,自古以来,我们女人都遵从男人们所订立的条条框框,男人们呢,三妻四妾,吃喝嫖赌,哪一样不是在伤害着我们女性?”
李玉燕越说越气,看着几位男性,气愤地说:“李山魁尽想着美事,家里有一个女人不辞劳苦地为自己养儿育女孝敬公婆,外面养着一个妩媚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成双作对,这如意算盘也就你们男人想得到,真不要脸。”
一席话,说的几个大老爷们面面相觊,既感到尴尬又觉得在理。
“我们女性也要懂得运用法律来保护自己,他不同意签字,我们可以起诉,让法律来裁定,我就不信李山魁能够只手遮天!”
“不是我不想反抗,我也想过跟他尽早离婚,可是,”爱萍欲言又止,看了看孩子们,“你们也知道,我只是想要把这一对年幼的儿女带在身边,那人硬是不肯,这婚还怎么离!”
大家都在沉默,因为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目前还没有办法可以解决。
李山裕一直都没有说话,但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爱萍,你还是跟他离婚吧,不要因为孩子们而委屈自己,”李山裕说完,押了口酒,放下杯子,双手相互搓着,“你是他采取龌蹉与卑鄙的手段从生贵身边抢夺过来的,一直都只是把你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霸占着,向人们炫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