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这里呢,玉梅,”爱萍听声音,就知道是玉梅来了,冲她喊着话。双手撑腰,在凤仪的帮助下,艰难地站了起来,“什么事情呢?”
“爱萍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家婆死赖着让我上来找你过去商量。”玉梅好像心事重重,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们姐妹多年,有事,你就吱声,干嘛要支支吾吾的额,看着怪别扭!”爱萍托着腰身,站久了,感觉有点累,凤仪又扶她坐下。
“事情是这样子的,李兰带着李山魁过来向我们家提亲了吗,我家婆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在骂着李兰不要脸呢。谁知道,丽萍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居然央求我家婆同意她跟李山魁结婚,你说,我家婆她……”
“不会吧!”凤仪咋听这事像是在听书一样,要知道,去年她刚被李山魁打断了几根肋骨,如今是医好了伤疤忘了疼?“她脑子进了浆糊不成?”
“这谁知道,我家婆也怀疑她脑子不正常,会不会是去年被打坏了脑子,没被检查到,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玉梅心里也不情愿丽萍再跟过去给李山魁糟蹋。
“她这不是糟践自己吗?婚姻大事,岂可如同儿戏?”爱萍也在责备着丽萍,“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他怎么就这般执迷不悟?”
“那不是,你看她,去年被李山魁打个半死,这转眼就忘了,真是不可理喻!”玉梅觉得丽萍的决定不可理喻,太过于草率行事。
“她那是作践自己,这方圆几十里地,哪一个人不知道李山魁的黑心。她倒好,明知道是火坑,偏要往里跳,这女人没得救了!”凤仪在替她愤愤不平。
“你们都忘记了丽萍心里面揣着的一件事情,那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如果得不到解决,估计她死也不会心安。”爱萍唉声叹气地说着,“这就是做女人最大的短处,什么事情都想不开,看不透,自己给自己打上个死结,唉……”
“你是说,丽萍答应嫁给李山魁,是因为王友菊?”玉梅终于听出了爱萍所指。
“这也是我根据她平日里的一些表象而做出的猜测,”爱萍表态自己也不敢完全确定,“她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女人,生性好斗,又怎么会像你我一样认命。最致命的是,她穷尽心思所追求的婚姻,幻变成一场泡影!”
“说得也有道理,之前不是一直在跟你争强斗勇吗?如今落得如此狼狈下场,我估计她还是不能够软心服气!”覃玉梅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拥有一颗与世无争的平常心,纵然看待事情比较透彻。“她还是想赌一把,就是拿自己的终生幸福跟天斗,一个既傻气又可怜的女人,但愿她能够多福吧!”
“还是你了解她的脾性,想得透彻,”爱萍在心里敬佩玉梅的心静如水。
“你们在打着什么哑谜啊?我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凤仪是一个年轻媳妇,涉世未深,有些事情看得不是很明了,所以,对她们的对话吃得不是很准。
“我们是在说,丽萍仍然不服输,不认命,想再次将自己的终生幸福当做赌注,明白了没有,你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