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扶着爱萍慢慢地又做了下来,两人又开始摘花生。
“我就闹不明白,姐,你说他们男人怎么就那么粗枝大叶的,不就买一件衣服嘛,都不长眼睛,”凤仪鼓着腮帮,气呼呼的,“我估计他们八成不是真心实意买衣服给我们,只是见我们女人为他们操持家务,心里过意不去,就随意买点什么回来敷衍!”
“凤仪啊,你想多了,其实,男人们也有自己的烦恼,老老少少,里里外外,他都要照顾周全,那还有那么多心思对一些物品精挑细选,何况男人天生没有女人心思细腻。”爱萍是过来人,她比凤仪理解婚后男人的心思,“男人婚前婚后的变化是非常明显的。”
“姐,这话怎么说,是不是男人真的以为女人结了婚,就是砧板上的肉,随意他宰割?”凤仪给爱萍说的好奇心起。
“男人有这个想法是很普遍的,你也只知其一而已,男人最头疼的莫过于柴米油盐与酱醋,”爱萍说起男人,如数家珍,“其实,男人的自尊心比自己的能力还要强上数倍,什么事情都要与人攀比,譬如,某人给妻子买了金项链什么,他就不服气。一心也想着给予自己的妻子儿女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只要自己能力范围内,都会努力争取。”
“男人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凤仪对爱萍所说感兴趣起来,一边摘花生,一边听爱萍讲话,还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丈夫是不是也会像姐所说的那样。
“不瞒你说,你姐夫虽然没有多大能耐,但他实实在在地为我跟你的侄子女们奋斗着,目的就是想让我们能够过上好日子。”爱萍说着说着,不禁心疼起生贵来,整天早出晚归的,连顿饭都吃不安生。
他不仅要承担整个家的责任,而且还要担负起整个大侗村民生的责任,也是累得够呛。别人担任村长,是为了升官发财,他倒好,还不时往里垫既不为功名,又不为利禄。也只有自己明白他的苦衷,外人多数都将他视作傻子,估计大致如此。
“凤仪,我发现喜儿最近勤快了不少,挺有上进心的。”爱萍盯着凤仪的肚子说。
“姐,你想哪去了……”凤仪见她那双眼睛紧盯自己的肚子,羞红了脸,火辣辣的,有点烫人。“他还不是为了讨好我,想让我给他生个孩子呗!我还想趁着年轻,跟姐多学些知识,将来也好在经济上独立。”
“你想这些干嘛啊!喜儿对你多好啊,再说,一个农村的妇女,想要在经济独立?谈何容易啊!”爱萍虽然理解凤仪的思想,但却不太赞成。
“姐,你不是常教导我们,女人想要在家庭上占有地位,就必须要在经济上独立。依赖男人,好比是抓上刀刃一样危险,我都记牢了!”凤仪用爱萍自己的原话来答复爱萍,“俗话不是说嘛,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呵呵,你小妮子到挺会记事的,是呀,作为现代女性,一定要走出男人的世界,不要总是在他们的阴影下生活,完全失去了自我,找不到活着的精彩!”爱萍若有所思地对凤仪说,“姐明白你的心思,等我生产后,一定带你回集团上班,这段时间好好学习。”
“我一直都谨记姐的教诲,还不时缠着丽娜,跟她交流着一些生意场的学说,”凤仪内心向往着生意场,她总爱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和丽娜一样驰骋于商场。
“丽娜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商业奇才,她心思缜密,对每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处事稳健,唯一不足之处,就是缺少像你这般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以及大胆的设想……”爱萍一针见血地剖析着她们的长短。
“姐,我可是非常期待着你能够带我哦,不要到时嫌我笨,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做个深闺怨妇,我可不干!”
“你呀,嘴巴就是这么灵巧,”爱萍伸手刮着她的鼻梁,“好,姐答应你,行了吧,到时候,我们姐妹一起回去创业,为集团添砖加瓦!”
“好,一言为定……”
正当姐妹俩唠家常的时候,一辆车子停在院门外。
“爱萍在家吗?”车上的人刚下车,还没跨进院门,就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