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回去跟李兰商量一下对策,应该有其他办法解决问题的,”李山魁心里也没辙,只是敷衍着她,不想让她知道了,在心里头笑话自己的无能。
“今晚回县城吗?”
“明天吧,我是特意赶回来看你的,哪有走得那么急的话!”李山魁捏着她柔润的下巴,闻着女性特有的体香,特别受用。此刻,他心里又想起了王丽萍,那个被他打个半死的女人。还是觉得她对自己温柔体贴,而且心也是最真,爱萍也只是他床头的过客。
李山魁趁着空闲,回了趟家里,门前布满了蜘蛛网,两张石椅灰尘铺盖。他开了锁,推开门,灰尘迎面扑来,冷不丁地连打几个喷嚏,眼泪也即将涌出。
屋里满眼狼藉,凳子、椅子侧翻在地,一些用具以及纸张,凌乱地散在地上,蜘蛛织网,灰尘铺盖。让他怒火中烧的是,不知谁家的野猫居然弓着身体在他的神台上大便。
他抄起一根竹棍,怒不可遏地冲上去追赶,始终够不着,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迅速地逃到了屋顶上,还回头对着他‘喵喵’地叫唤,煞是讽刺。
李山魁是一个粗鲁霸气之人,何曾受得这种窝囊气,他恶狠狠地将手中的棍子使劲地掷向屋顶,‘啪啦’一声掉下了几片瓦,野猫已经逃之夭夭,屋顶缺了一个角。
“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李山魁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像个傻子一样对着屋顶厉声斥骂。
他仿佛看到了屋里从前的繁华与闹热的景象,心里惊起丝丝喜悦,但很快又失落起来,颓废不已。人到中年,理应是收获的季节,然而自己却一事无成,落魄到寄人篱下,想想就觉得心酸不已。
老婆以及儿女,都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他苦心积虑地想重新夺回,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心只想借助妹妹的势力,夺回自己昔日的荣耀,却总是被其敷衍着,一等再等,毫无头绪,似乎复仇遥遥无期。眼看着那贱女人日子过着红红火火,事业蒸蒸日上,自己却是一落千丈,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兰爱萍与自己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整天就知道哭泣,没有任何思想,更不要说有所作为,那是天方夜谭。如今,她却彷如重生一样神奇,一路主导着大侗村的经济动脉,其思想影响着整个大侗村的男女老少,跟至高无上的女王没什么区别!
两相对比,天差地别,不禁让人疑惑不已。
“难不成自己真的不如谢生贵那个杂种?”李山魁的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想,但刹那间又被自己否定,“那杂种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等着看李兰怎么收拾他!”
此刻,他的心冰凉透彻,美哦有了其他的思想,一心只想着报复。他觉得所有人都背叛了他,他们都必须接受惩罚,包括他的妹妹李兰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她不会是真心为自己复仇的,李兰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与兰爱萍那个贱种作对。她是在企图证明自己比兰爱萍优秀,谢生贵的选择是一种错误,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