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那天,原本说好夫妻两人一同开车过去喝喜酒,借此炫耀一番。却没料想,别人跟她说张文富隔三差五地夜敲寡妇门,两人打闹了一场,到如今还相互不理睬。
张文富在外面沾花惹草,醉卧花丛,自命风流。痴心妄想地做着美梦,自命不凡地向人吹嘘,自己稍动脑筋,就可以做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极尽讽刺之能事,嘲讽阮彪那个‘龟公’的窝囊。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妻子也绝非等闲之辈,就在他夜不归宿的节骨眼,那些与他夫妇熟稔的人见缝插针,趁虚而入,取缔了他位置,玩弄他的女人,肆无忌惮地拿着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钞票,慷慨地挥霍。
李爱玲原本也是一个风骚的女人,年青的时候,就频繁地与男人约会,彻夜不归。自从嫁了张文富后,虽不敢明目张胆,却也背着丈夫在私底下与人勾搭。
“男人可以在外面胡搞瞎混,为什么女人就必须乖乖地呆在家里独守空房,忍气吞声?这都是些狗屁不通的歪理!”
李爱玲丝毫不理会什么三从四德之类的东西,她渴望性自由,却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外沾花惹草。但在世俗的高压下,她不得不抑制着自己日益膨胀的欲望。
自从张文富自负地认为自己能够约束妻子,随处与人共度良宵的时候,李爱玲也背着他赶上了苟且的事情。欧继海是她长期的情人,也是她监视张文富的眼线。
中午,当她得知了张文富又上寡妇王华秀家过夜的事情后,火冒三丈。亲自到那一带察看了路面,证实了那个人所言非假之后,即刻赶到石板厂质问张文富。
“张文富,昨晚你上哪儿去了?”李爱玲气呼呼地指着张文富的额头,气势汹汹。“今天你飞的给老娘一个交代!”
“在石板厂加班到深夜!我能去哪里?”张文富并不惧怕,理直气壮地回她。
“你不说是吗?等老娘问出来,有你好看!”李爱玲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质问他才可以促使他招供,又牵连不到自己的情人。
“我都不明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哼!我问你,昨晚是不是又上那个寡妇家睡觉去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整天正事不干,就挨疑神疑鬼?”张文富虽然心虚,却不愿表露出来,“我吃饱没事做啊?说得自己的丈夫像个‘色中饿鬼’一样。”
“我疑神疑鬼?你那车轮现在应该还有泥巴吧,要不,我们这就下去看看!”
“我说你啊,车轮整天在地上转着,沾有泥巴,奇怪吗?你也太蛮不讲理了吧!”张文富还在狡辩着,他不想让她抓住自己的把柄,“你这说法太雷人了,岂有此理!”
“我只问你,昨晚有没有上寡妇家?”
“没……”张文富眼珠子一转,昨晚赌场那么多人看见自己过去,否认,那就是不打自招了,转念一想,随便编个谎言糊弄她,不然,她会继续不依不饶,“我没有在那过夜,只是上赌场查看一会,就回来了。”
“好端端的,你上那干嘛?家也不回,整天就屁颠屁颠地往哪跑,就你这点破事,还真以为人家不知道?水底放屁都会冒泡,何况赌场众目睽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