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贵,他们是在执法,我们不宜追过去,只能先回村,大家商议下,再作打算。”
“嗯,也只能这样,”生贵跟众人说,表情很无奈,“我们抓紧时间赶回去,大家在一起商议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原本是我们先发现吴水生的,只是被跟上来的刑警给拦住,”建国有点遗憾,没能及时找到他去自首,“他们说嫌疑犯的手中有砂枪,叫我们退后。”
“这是他的命,”志章有点沮丧,毕竟抓走的是他们本地的人。不过转念一想,谁让他犯法,“也许经过这次的刑罚,他会悔过。”
“你们看到他刚才穷凶极恶地怒视着刑警,准备跟他们火拼的时候没?”
“简直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亡命之徒!这种人不吃点苦头,他是绝对不知悔改的。”
“依我看,不判他个三五年,他出来还是一个害人精,你们就等着看吧,他的心眼极小,有狠劲,报复心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想象。”
“我们都听过他的一些事情,”志章跟村民们说,“自小他就被父母宠着,只要是力所能及,他们都会给予,把他给惯坏了。”
“生贵,你一声不吭,在想着什么?”一个村民问。
“我在想着,回去该怎么跟他父母交代,这两人都是老实的庄稼人,又上了年纪,怕他们难以承受,”生贵扭头看了众人一眼,又继续盯着前方,“特别是他的妈妈,昨天听志章那么一说,就晕死过去,真让人忧心!”
“是呀,我们也是有孩子的人,出事了,哪个不上心,人心都是肉长。”
回到村里,他们向他的父母如实道出了水生被抓走的情况,果真如同生贵所料,他的爸爸泪流满面,妈妈再次晕了过去。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糖水,七手八脚。
爱萍也挺着个大肚子赶来,询问事情怎么样,水生是不是被抓走。生贵告诉她,水生是在顽固反抗下被抓,罪名多加了几条,这对他的判罚很不利。
“生贵,我们是不是又到镇上找付海南,也许他会有办法。”
“我们去就可以了,你就回家等着吧,”生贵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自告奋勇地跑到镇上找镇长。“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都怀孕几个月了,不要太劳累!”
爱萍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是一个有身孕在身的人,她一时心急,什么都忘记。她对生贵说:“那你们就快点上去吧,路上注意点,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回来。”
“哦,知道了,你也回家休息吧,注意身体!”生贵说完,就和志章他们几个村干部上车,迅速赶往镇上,找付海南商量。
爱萍安慰了一会两位老人,就和凤仪回家了,毕竟站久了,腰酸腿疼。
生贵他们感到镇上,与镇长见面,商议了一会,几个人又直扑县城。……
吴水生被刑侦队直接抓到了县里,刚开始,他拒不认罪,但经过反复的审讯,他最终还是服服帖帖地招认了自己的罪行,并签字画押。
虽然生贵和村民们一起为他求情,但他确实是属于故意杀人未遂,而且畏罪潜逃,持枪顽抗,私藏枪支等多重罪名,触犯了刑法,最终被判劳改……
虽然,吴水生始终没有承认是被人挑唆闹事,但见过他们一致认定,此事必然与张文富那个狗崽子有关。然而,苦于没有人指证,也是奈何不了他。
吴宏亮夫妇倒是上门闹了了几回,都被他无情地辱骂,说他们祖上失德,生下一个心狠手辣的罪犯,坐牢是他罪有应得,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两个老东西老糊涂了,活腻味了,想上门敲诈,那是想歪心了。
后来,在村干部的劝说下,吴宏亮夫妇才没有闹事。张文富也假仁假义地给他们清算了吴水生的全部工资,还多给了几百块,说是给他们的安抚金,背地里却跟别人说,是给他们的棺材钱,真是缺心眼到家了。
也就是经过吴水生这件事以及欧家手足相残的事件,村民们逐渐看清了张文富团伙的真面目。亲戚朋友都恨不能跟他撇清关系,可以说是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