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了强硬的手段,利津算是把申元整个塞进了后车。
陆墨堔已经通知了申宅来接人,不用担心。
她快速发动引擎,有种像逃命的窘迫,身为警员办案时的镇定现下全部不见。
“去别墅。”开出一段路,身后传来申元含糊的声音。
他没有说申宅,说的别墅就是属于她和申宝宝那栋别墅,她转了个方向,听从他,反正已经出了酒吧,他要如何她都依他。
回到别墅,请来的保姆并不留住在别墅,晚上九点就会回去,白天六点再过来。
利津将申元从车上扶下来,吃力开门,进屋后把他先扶坐在沙发上。
申元醉酒,她去准备了热毛巾,一个人照顾着他。
一个小时下来,都围绕在酒气中,为了搬申元,她也活动了不少,口干舌燥。
找水喝,但在打开冰箱后,看到里面放置的一瓶红酒,红酒香醇,能安神助眠,还不易喝醉。
看了看沉迷在醉酒中的申元,她打开红酒瓶,也不用杯,整瓶往嘴里倒,她是口渴极了,喝着就停不下来,愣是一口气灌下了一瓶红酒。
喝完打了一个激灵,绷着身愉快地从喉腔里发出一声,“好爽!”
申元从坐到车里后就没睁开眼,到了坐在沙发上,头仰靠在沙发沿,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太难受皱着眉头不愿意睁开。
他的外套在酒吧时就脱了下来,利津没有忘记拿回来,她将外套往旁边一放,盯着申元的上衣。
给他擦了脸,身子要不要擦擦?他没吐过,但身上一股子酒味,纵使是再高档的酒,经过在胃里分解反应,那味道也是难闻的。
她转头又看了看在二楼的卧室,把申元搬上去是力气活,但把他丢在楼下睡沙发,不知道明天起来被他知道她一夜安稳睡在床上,而他被搁在沙发躺了一夜,以后会不会轮到她睡沙发。
申元就是小人,记仇的小人。
思来想去,利津活动筋骨,附身抬起申元的胳膊放在肩上,准备把他扶起来上楼。
“重啊!你是头猪吗?!”试了两下,扶不起来,怎么比在酒吧的时候重了?
使了大劲,终于把一个大男人扶起来靠在身上,累出了汗,嘴边的咒骂就口无遮拦地低骂出来,反正他听不见。
但当着人家的面说他坏话是要遭报应的。
“我是你老公。”看吧,以为听不见的人,把她的骂声听得清楚。
申元睁开亮堂的双眼,居然比在酒吧时要明亮好多。
“你——酒醒了?”利津讪笑,心里哭着都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在装睡,就为了逮她会说他什么坏话。
提到酒,申元睁大的眼睛又半敛起来,迷离徜恍。
他跟利津站着,将另一只胳膊也搭上了她的肩,她成了他的支撑柱子。
他把重心全部压在她身上,利津眉角大挑,粗口就在嘴边,暂时忍着不说,不跟他一个喝醉酒的迷糊人计较。
他却借着有依靠,弓着身与她平视。
“利津,抬起头。”他带着酒气的嘴,说出的话口齿清晰。
利津本能抬头,酒味就扑面而来,锁定她惊讶微张的柔唇,将醇酒的浓浓醉意传递给她。
涌入的何止是酒味,还有一条肆意妄为的火热长驱直入,似饮不够酒,就来吸吮她口中甜蜜。
在她胸腔因为空气稀薄剧烈起伏时,他短暂放开,咬字无比清晰地说:“你比酒香,让我上瘾。”
本来架在她身上的双臂,改成了捧,捧在她脸颊旁,还用了力,迫使她抬高下巴,献上已经红润一片的柔唇。
再次没有准备,唇上被压,从上而下,带着些挑逗的意味。
轻柔不真切,导致她不争气地垫起脚尖,他退她就进。
欲求不满的难受劲在折磨她,冷静敌不过急躁,迫切索吻,分不清方向迷茫的冲击,白齿与白齿碰撞上。
撞得她门牙痛,换成她眼神半眯睁不开眼,吃痛还眼带水光委屈,迷离的媚眼里全是你弄痛我的控诉。
然而这种娇嗔的指控,比酒精更能迷醉神经,让眯着眼全程注视着她脸上有没有露出享受其中的表情的申元无意识地放大了眼睛。
三分酒意夹杂着七分热火,盯着仿佛从他口里渡了高浓度纯酒,一下子目露酒醉的利津,他没有规律滑动的喉结,滚咽地更加厉害。
捧着利津脸庞的手,又该换了姿势,一手贴置在她脑后,一手搂住她腰肢,让她妖娆挪动的身体紧紧锁在他怀抱里。
他唇齿不愿意闲置,还要再亲吻她,低头却只看到她的后脑勺。
没有吻到香柔的唇,可仍是令他身体颤动了一下,两手再次收紧。
利津鬼使神差喝下一瓶红酒,虽有酒量,但一整瓶不是她能挑战的,醉酒上头,意识已经迷糊。
因为申元停顿了一会,她吻不到而急切,柔唇盲无目的扑在申元身上探索。
从他衬衫解开下的裸露锁骨开始,一路亲吻。
她灵巧含住了他的喉结,令他顿觉呼吸大滞,一时窒息。
克制着不让喉结滑动引起她更好奇兴奋地舔舐,最后连喘息都忘了,涨红了脸。
双手攥着她秀发和衣服,收紧泛出青筋。
“别闹。”嗓音干涸沙哑,他喉头干燥没有一丝湿润,恨不得立刻去找水痛饮,但他看出去只锁定利津因为听了他呼唤而不再亲吻他锁骨而抬起的头,柔唇这刻经过辗转已经红润至极,而且唇畔上的水润光泽,正是他现在最想索取的蜜泉。
抬头懵懂地看了他一眼,她歪着脑袋又俯身存心要他难受地在同一个地方吸吮。
他稍微松开的手又紧紧搂抱住她,实在难以忍受,带着她后退两步。
察觉出她正在无意识地挑逗他,剩下的三分醉意全部退去,眼里只存清明,再转为浓郁浑浊,红血丝显出他压抑地痛苦。
他试着用说话来缓解,唇齿贴着她的额头,闭上眼睛说:“上楼。”
再睁开眼,双眼已是不再抑制,透露着那种浓烈的肆意迷情。
也不等酒醉的利津答话,他把她整个人横抱在怀里,目的明确,就是二楼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