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英干咳了一声,“这事……咱家也不是很清楚。”
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带脸红心跳的,苏锦哼了哼鼻,“关于我给你家王爷治伤的事,如果以后想要感激,麻烦你给送个大美人过来。”
这话一说,钱英就知道意思了,他当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尴尬地动了动嘴,才道:“其实,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很正常的。”
“是吗?既然如此,那再给王爷送两个美女过去,兴许他用得着。”
羞辱完了,苏锦就光着脚丫离开,那形象瞧得暗处的无涯满头的黑线。
穿好了着装,她早饭过后就去独孤玄玉的房间,说过要给独孤玄玉拆线,她得尽快把这事儿干完。
钱英之前就准备了薄而小巧的剪子,苏锦一到,他就取了出来,并把蜡烛和烈酒一一摆好。
苏锦忍着对独孤玄玉的火气,将包扎的白布解下,观察着独孤玄玉的伤口道:“是可以拆线了,但拆了线之后,王爷也不可用力,否则伤口再度裂开,即便再缝线也是难以愈合。”
说完她将剪子消毒,小心谨慎地把线剪开。
独孤玄玉以为她会公报私仇地让他痛几下,却是没想到她一脸的严谨与肃穆,似乎此刻在她眼中,他就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剪开线,她就轻轻地抽线。
她的手指温热,每每触及到肌肤,便使他心底怪异地升起一股热流,仿佛找到温暖的源泉一样,恨不能让苏锦整个的扑上来。
时间并没有持续得太长,一会的工夫,苏锦就抽完了所有的线。
不得不说,她缝线的技术还不错,线抽了出来就只是在伤口上留下一点小眼,想必伤口好了之后,这痕迹也会淡化得看不见。
拆了线并不是完全的放任伤口不管,事实上那伤口还需要上药,于是她取了金疮药小心地撒在伤口上,又用白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好好养着,王爷的伤口不多久就会好了。”做完了自己的事,苏锦这话听着就有些想走的意思。
钱英当然不会让她走,他帮忙收拾着东西,道:“苏锦小大夫,正所谓送佛送到西,你看啊,王爷的伤势那么多的大夫都治不了,而你却给治了,要不你给王爷看看,他身上的毒得怎么解?”
苏锦头疼地扶了扶额,脱口就说道:“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不会解毒,真不会解毒。”
也不检查检查身体就断下定论,独孤玄玉邪魅地牵了下唇角,“既然暂时不会解毒,那本王有的是时间,今后你就好好研究研究吧。”
苏锦简直想一巴掌拍死他,“我不是说暂时,我是压根就不会解毒。”
也不是中西医都兼学过就是神医,事实上她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她离神医的距离还远得很。
“也不是任何人天生就会解毒的啊!”独孤玄玉坐起身来,让钱英给他整理衣袍。
“那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打算放我走了吗?”苏锦是真的想抓狂了,这妖孽腹黑男,有机会她得把他揍得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