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秀,回去吧?”明铎渐渐握起拳头,季伯彦在说惩罚时候,自己都觉着心虚。这哪里算是惩罚!
季处秀弯腰扫了扫自己的衣角,然后直起身子,扬扬脸蛋儿,面容一如既往的桀骜坚强。
淡淡的说:“好。”
看着她淡定有序的动作,明铎心里恍然像是被箭射穿了一般,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她昨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了吧……
“秀秀,对不起……”
走到季处秀的院子门前,明铎忍不住说了出来。
季处秀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满地的落叶,静静说道:“我知晓你不想被琐事缠身,况且此事本就与你无关,谢谢你送我回来。”
“以后我的事,不劳您费心了,表哥。”
她声音无波无澜。
听不出任何感情,任何起伏。
但是明铎却感觉有什么在他们之间横亘起来,是一道无形的隔膜。
那声表哥,听起来从没有这么刺耳过。
她踩着落叶,走向院子。
明铎叫住她:“处秀,你还是怪我对么?怪我总是偏袒锦秀,怪我不站在你这边是么?”
她背影萧索,只是顿在远处,不曾转身。
“我和锦秀一起玩闹长大,在沙场打仗的时候,总会收到她鼓励祝福的信件,她的自己娟秀婉约,她的言语细腻关切,总是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让我热血沸腾,让我又充满昂扬的斗志。”
秋风乍起,掀起季处秀的裙摆,在风中铺展开来。
明铎一身锦袍,在风中如同沙场上猎猎鼓舞的旗帜一般。
“虽然你不曾进过沙场,但是我知晓一定知道一封信,一句关切话语,对于一个在沙场厮杀到精疲力竭,神经紧绷的将士有多大的作用。”
他的粗犷的样子,在风中愈发清晰深刻起来,季处秀转身看着明铎,视线干净清冽,又听见明铎说:“所以,我无法相信曾经温柔体贴的锦秀会是我想的那样子,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我无法……”
“秀秀……你到底,懂么?”我说这么多,你应该会理解我的。
大风起兮,明铎的眼眶微热。
季处秀动动嘴唇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明铎。
所以跟她说这些,是真的要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和过去的季锦秀说再见么?
她不说,他等的心焦,最后无力松开攥紧的拳头,黯然说道:“算了,你进去吧……”
竹娇觉得明铎将军也是很无辜的,奈何自己小姐折磨人的本是太大了……
季处秀回到闺房才察觉,自己的衣服冰凉潮湿。
黏在身上,别提多难受了。
她想脱下来,但是……
“殿下,向做梁上君子做到何时?”
季处秀侧颈看向身后空无一物的房梁。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而她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床上。
妈的。
季处秀胸口伤口一扯,钻心的疼。
他是故意的,季处秀两手支着床,眼冒凶光瞪着一脸坏笑的男子。
“殿下又发情了?”
秦煦嘴角的笑意放大:“明铎哪里惹到你了,要出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他?”
“这几日您不都看的清楚么?作何明知故问。”
季处秀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笑意。
秦煦面色一僵,没话说了。
他挑起她尖细的下巴:“女人,你太没大没小了,敢这么对我说话。”
季处秀扬眉,挑衅:“我就敢,又怎样!”
“牙尖嘴利!”秦煦嗤笑。
那我就让你说不出话来,话毕,他就如同饿狼一般,朝她单薄的唇瓣上啃咬起来。
季处秀下意识呜咽一声,待反应过来,她立马咬住秦煦直捣黄龙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