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金头一歪。
昏死过去。
……
季处秀和竹娇看着麻袋里的男人。
“小姐——”竹娇很害怕。
正在睡着觉,被小姐叫醒,让她去找富贵儿来。
“不认识么?”季处秀问。
“很熟悉。”竹娇看着那么高大壮实的一个人被捆绑在麻袋里,觉得恐怖,又缩着脑袋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地上的一滩暗黑的血迹,整个屋子里漂浮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在封闭的寝室里,如此诡异恐怖。
“但是我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应该是丞相府的人吧?”竹娇抬眼看了一下季处秀。
季处秀眯起眼睛,踹了一脚麻袋里的男人:“马上你就知道了。”
门外大雨如织,密密麻麻的从上往下浇下来。
选在雨夜做案,还真是有情趣。
门外踏水而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咯吱一声。
“处秀,发生何事?”明铎还未踏进房门,便有些着急的问道。
若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怎么会让她的小丫鬟大半夜的去找富贵儿呢!
那个时候他正在看兵书,听到富贵儿的描述,立马扔下书册,急匆匆的赶过来。
连伞也来不及打,现在已经浑身湿透。
在微弱的灯光下,周身闪着水光。
季处秀淡淡抬起双眸,长长的睫毛染上碎光,指着地上的人说:“没觉得你那儿少了个人?”
明铎狐疑的看向她手指的地方,蓦地一惊:“黄位!”
而且还是被五花大绑的装在袋子里,在满屋血腥里被捆着。
惊疑道:“处秀,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
她声音极其冷,比这场秋雨还要冷,她的双眼犀利如刀,冷冷的看向明铎,有指着躺在竹娇身后的一个人,问道:“这个人,你认识么?”
门金一直躺在光线最弱的地方,竹娇一闪,光打过去,就看见,门金仰面躺在地上,脸上水珠未干,面上尽是惊恐之色。
明铎心中疑惑更盛,走过去,想要看个仔细:“这不是,门金?”
“门金?是谁?”她的语气犀利刺耳。
嗯?明铎不明白她想问什么:“门金是季锦秀的下人,怎么会在你这?”而且他的贴身侍卫黄位轮到今天休息了,点人数的时候,他不在,他也只是以为他就是又去青楼哪里的去消遣了,怎么,现在竟然躺在季处秀的房间里。
“处秀,这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明铎不明就里,但是很担心季处秀的身体。
季处秀踏着湿漉漉的双脚,在满是血迹的地上,踩出了血印子,一步一步,走向明铎,看着他。
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凉薄且讥讽的笑容。
明铎心里隐隐不安,浓眉大眼上写满了无措担忧。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我?”
“我原以为,明铎你,是向着我的。”
她指着身后的黑衣人,回头双眼如刀锋一样看着他,狠狠的扎进他心里。
“你却联合季锦秀找个刺客想要给灌药。”
“然后,嫁祸我与你的侍卫不贞。”
明铎恍然大悟,想明白了,是季锦秀找人做的,而且还想把他给算计进去。
明铎摇头,一脸忧心,可是百口莫辩:“处秀,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相信我,我不知道。”
季处秀冷笑一声:“明铎,我从没奢望过,你能站在我这边,但是,我以为,最起码你是唯一一个不会伤害我的人。”
窗外电闪雷鸣。
女子眼神冰冷,眼底却有什么在一点点烧成灰烬。
明铎感觉自己全身都十分的冰冷,就连指尖也冷的不能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