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打开,然后前前后后翻来覆去,左看右看。
都是季处秀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就连何时初潮历经几天都一清二楚,看来玄石帮的人也是尽力到家了,但是偏生就是没有一点有价值的消息,一点异样的地方也没有。
难道她蛰伏了这么多年, 紧紧等待的就是这次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而对季处秀的兴趣却愈加浓烈。
“听说季大小姐经过昨天那事之后回家就卧床不起了呢。”
“查出来是谁做的么?”
“你当我是神算子啊,他们的武功套路一人一个样,根本就像是江湖上的散兵游勇,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组织里的人,不过抓着个还有半口气儿的,身上有地下北海刺杀组织的纹身。”
秦煦眉峰微微拧起:“能花的起钱请地下北海的杀手的人,必定富可敌国。”说罢微微抬起眼睛斜着看一旁的悠哉饮酒的南玄彻。
“干嘛!怀疑我?”
“去年,你们给北方夷狄的贡品都经过了谁的手呢?”秦煦眼睛幽深睿智,轻轻的摩挲着手里的酒盅。
“礼部尚书言海。”
话毕,南玄彻恍然大悟,他们去年送给北方夷狄的贡品超过以往整整六倍之多,而若是胆大心细权威高重之人想要从中做做马脚是绝对有可能的,而言海又是秦徽宗的哥哥辽敬王秦钰的人。
“都到这个份上还不放手。”南玄彻啐道。
“越到这个时候,那些人越是心急。”秦煦垂下眸子淡淡的说。
南玄彻瞥了他一眼,却觉得他心酸异常,他们是在边境的时候认识的,不打不相识,没有想到成了挚友。
他仍记得,在边国的时候,他鼻青脸肿,却眼神平静的说:“谁让我生在了帝王家。”
一句淡漠的话,道不尽他这二十几年走来的辛酸。
边塞如虎,而朝中人却是会自相残杀永远没有硝烟停止多的一天,那一群老贼怕荒淫无道的老皇帝哪一天突然死了,太子登基,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南玄彻眸光一瞥,看见秦煦有一步漏棋,暗中得意,面上不动声色的把白棋轻轻的放在他危险的黑子一侧。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落子,秦煦勾起唇角缓缓的笑了。
黑子一落,胜负已定。
“真残忍,残忍的家伙!”南玄彻把棋盘拨乱,懊恼至极,竟然被蒙蔽了眼睛。
秦煦一脸刚正不阿。
“话说回来,人家季大小姐毕竟是因为你才落水,你要不要去看看。”南玄彻伸头问。
秦煦神色淡淡的瞥向他,眼神却鄙夷。
南玄彻自知理亏,脖子瞬间就缩了回去。
秦煦忽然静默下来,讳莫如深的眸子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那细长有力的手指,在桌子上轻缓有度的敲打着,那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真的是让南玄彻着急无比。
忽然,太子殿下开了金口:“明天你备好歉礼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