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秦煦的注意力也转到走进荷花亭的南玄彻和季处秀身上。
季处秀静静的站在南玄彻的一旁,视线并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不知道她到底聚焦在哪里。
“季大小姐不仅容貌为京都第一,就连琴技也是一等一的好。怪不得那么王孙公子哥都挤破头的往丞相府里送聘礼。”南玄彻朗声大赞,一双桃花眼像是找着猎物一般的发着幽光,就那么在青天白日之下盯着季锦秀看。
季锦秀知道他是南玄家的二公子,却不知道此人说话这般的没轻没重,尤其秦煦就在身边,她出于礼貌弯了一下唇角:“南玄公子谬赞了。” 她以为他自讨没趣之后会离开,却没想到他却突然说出了一句:“锦秀姑娘,别谦虚了,明天我也给丞相府送聘礼去。”
季锦秀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眼梢看向秦煦,生怕他会误会。
然而,秦煦好像并没有关注他们的对话,他好像在看别人。
——季处秀!
季锦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季处秀,可是她怎么会来!
“你怎么来了!”心里所想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季处秀将转头看向季锦秀,虽然没有指明是谁,季处秀却知道说的就是她。
“怎么?南玄公子给我请帖,我不能来么?”语气冷淡。
季锦秀不会任性的问怎么可能,她会审时度势,身边有这两大背景雄厚的公子,她是如何都会维护好京都第一美人的仪容态度的。
“怎么会不能来呢,早知道你就应该和姐姐一起来的呀。”季锦秀笑得温婉动人。
“这可不敢麻烦你,只是麻烦姐姐莫要跟爹爹告状才是。”她语气轻慢。
南玄彻和秦煦都是七窍玲珑之人,自然懂得这丞相家的两姐妹闹不和呢。
没有人插嘴,倒是季锦秀很圆滑,笑着打圆场,若是季处秀在语气不善就可会落得一个刁蛮泼辣之嫌。
忽然有人看见一只枣红色的船停在荷花亭的正前方,只见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精致无比的巨大盒子。
“蓝莲花!是蓝莲花!”有人反应过来惊呼。
整个敬水河随着盒子移到放置蓝莲花而精心设置的大理石圆台上而沸腾雀跃起来。
“安静!”船上人喊道。
“启木盒!”声音浑厚绵长!
全场屏息等待,夜风吹来,只有鱼儿游过窜动水流的声音。
就在这时,季处秀忽然感觉一股危险气息想自己靠近。
未等到大脑运作之时,她本能的一个侧身闪过破空而来的利剑。
此时,荷花亭四周的水域忽然腾空而起十几个水花,一个个黑衣人如同破空而出,带出了大片大片的河水。
长剑在空中甩出一道水光,泛着森冷肃杀之气。
南玄彻一把拉过季处秀到一旁在他可控范围内站着。
而这边季锦秀除了第一声吓得叫了一下之后,便很淡定的跟在秦煦身后。
荷花亭外的人看到有人刺杀的打斗场面,吓得四下奔走,一轮瘦月也仿佛背着血腥的气氛给吓怕,躲到了乌云后面。霎时,夜风四起,荷花香气扑面吹来,短短一会儿,原本热闹非凡的敬水河畔竟肃杀森冷起来。
一共十一个黑衣人,人手一把长刀,刀锋一晃,有寒光闪过。而他们四个人被紧紧的围在一起。
秦煦朝南玄彻使了个眼神,两人就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对离两位女生最近的黑衣人攻去。
顿时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战斗在并不宽大多的荷花亭展开。
季处秀在一旁静静看他们战斗,虽然黑衣人的功夫远远不及两人的功夫,但是他们就剩在人多上,但是有一点不好的是,他们的空间太窄,人多反而会束手束脚。
同时黑衣人仿佛感觉到两个人都在保护着毫无自卫能力的两个女人。
黑衣人在夜里交换眼神,刀锋划破长空就朝着两个女人的面门砍来。
秦煦轻功飞起,空中竖手成刀,紧紧一瞬间,黑衣人整个身子被秦煦打飞到河里,一阵巨大的水花飞起,捡起来一堆荷花灯,残破不堪。
南玄彻想要将两个女人护送到河边,这样他和秦煦才不会受到约束。
“哪里来的龟孙子!”南玄彻一边应付着黑衣人一边咒骂。这好好的宴会还没有正经起来就被搅散了!
黑衣人仿若死士一般只是专注的攻击打斗,根本不理南玄彻的话。
南玄彻想要把紧紧跟着秦煦身后乱窜的季锦秀拉过来,但是碍于黑衣人数过多,每次要过去,黑衣人就像是商量好一般一起攻击他。
其中两个黑衣人看着两个男人都在保护季锦秀,变转移了攻击对象。
那就是孤身一人站立的季处秀。
季处秀感觉到那恶狠狠满含血腥的两双眼睛,她身上的战斗因子在暴动。
季处秀面容镇定,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两个黑衣人,他们一上一下加攻季处秀。
两把刀划过两道冷光,森冷的风打在季处秀的脸上,她眸光一闪,忽然双膝跪地,腰身一扭,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绕过袭击。
而反应过来的秦煦也瞬间移到季处秀身边,大手拥住季处秀的肩膀,沉声问道:“没事吧?”
季处秀摇摇头盯着那些虎视眈眈一阵袭击的人问身边的秦煦:“你今晚出门没带人手?”
“没有。”今天他是跟父皇请安结束后直接过来的,身边都市婢女太监,带出来也没有用。
“……”
这时候,南玄彻大喝一声:“小心,后面!”
黑衣人一双嗜血的眼睛被举起的刀锋映照地恐怖之极,季锦秀再也控制不了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