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之忙拉住她,向韩奕芙递了个眼色,韩奕芙会意,上前安抚。
稳定了崔楚婷后,顾佑之转过身面对一脸怀疑的皇上,叹了口气,这个陷阱没白挖,至少在场不少人都开始怀疑了,虽然眼下还不能判断究竟是谁在说谎,但起码给她增添了与两个婢女平分秋色的砝码,证据的天平不再一边倒了。
“皇上,查到此处,再去争辩谁在说谎已经无意义了,臣女有个想法,其实当时在场的证人不止这两位婢女,还有许多人,只是她们来的稍晚一些罢了,不若将她们叫上来一问,说不定会有线索。”
皇上点了点头,朝汪澜福示意了一下,汪澜福立即领命下去安排。
顾佑之走到玉无双面前,欠了欠身,道:“玉太医,在证人上殿之前,麻烦你封了这两位婢女的口,我暂时不需要她们说话。”
玉无双点点头,捻起两根银针走到两位婢女面前,立即有人上前按住两人,银针朝其脖子上某处穴道扎去,两位婢女顿时哼哼啊啊的发不出声来。
旋即,而后涌进物和宫的一大堆人都给带了上了,足足有十几个,乌泱泱跪了一地。
顾佑之以眼神向皇上请示了一下,上前便问:“你们都是去过物和宫的人,传你们上殿所为何事不肖我多说,我只问你们,物和宫里发生的事,你们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是看清楚了,就是所见到的和计划中的不大一样,众人心中都犯着疑问。
不过,上面的命令式“一口咬定”,那么,不管有多大的出入,只要没收到任何指示,按计划行事就对了!
“回县主,看清楚了!”
“那你们就说说,你们当时都看到了什么?”顾佑之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晌午已过,也该结束了。此事毕竟因自己而起,若是因此而影响到晚上的国宴,就算自己是无辜的,也会受到皇上的迁怒。
“……当时,县主躺在地上……”为首的丫鬟娓娓道来,只不过把“倒”换成了“躺”,把被动说成了主动,虽然她也疑惑地点为什么不是在床上,但看眼下审了这么久都没审出什么眉目,可见情势对御赫县主来说极为不利,那么在床上和在地上又有什么差别。
再说,情之所起,欲火难耐,哪里还有心思去挑什么地点。
“……县主衣衫不整,气喘不止,显然……”
显然什么,不必她说,也都猜的出来,无非是些极近荒淫的场面。
“你们是何时进的物和宫?又为何进去?”顾佑之心平气和地问,崔楚婷刚才因为一时嘴快吃了亏,长了记性,这会儿只是怒气哄哄地瞪着回话宫女,再没插嘴。
那宫女丝毫未注意到众人的异色,继续自以为是的一板一眼答话:“回县主,奴婢们是御花园的洒扫宫人,事发时,正在物和宫附近当值,奴婢们是听到一声尖叫,以为出了什么时才赶过去的。”
两个被禁言的宫女呜呜呜地哼哼着,拼命向回话的宫女使眼色,顾佑之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又问:“用了多久?”
“听到声音,奴婢们就赶了过去,也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