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夷王子原本的意思是,你不该是在殿里吗,怎么会从外面进来?而顾佑之也明白他的意思,却佯装不懂,反问他:“王子怎么会在这里?”
西夷王子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似乎对她的反问微微有些不满。顾佑之望了眼死在地上的宫女,急切道:“她可是太后身边的人,王子你……”
既然要赌,索性就赌把大的,赌上皇后还有太后撑腰,若是赌上太后呢?前朝和后宫又该是何反应?
“太后?”西夷王子狐疑道,不是这个女子命人带他过来的吗?怎么又扯到太后的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夷王子的声音骤然变得冷硬,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顾佑之猛然一惊,哆哆嗦嗦将原委“如实”到来:“臣女原本正在暖阁休息,突闻太后传唤,叫臣女在此处相见,臣女久等不至,渐生内急,去了趟茅房,原本这位姑姑是一直候在茅房外面的,结果臣女出来时却不见其踪影,回来时却发现……”
西夷太子半信半疑道:“不是你命人带本殿过来的?”
顾佑之立马叫冤:“王子明鉴,私相授受乃大罪,弄不好是要被浸猪笼的,臣女哪敢在皇宫大内做出如此不检点之举!”
西夷王子目光阴狠地望着地上的死尸,似是明白了什么,就是不知道明白了多少,顾佑之不介意再多提点他一下,否则这招釜底抽薪就不够完美了!
“我知道了!”顾佑之惊呼、
西夷王子猛然被拉回了思绪,“知道什么?”
“这是一场阴谋!”顾佑之痛心疾首道。
“何出此言?”西夷王子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不过还是佯装不知地问下去。
“王子你想啊,你我孤男寡女在此,这位宫女又莫名其妙地死了,看在外人眼里,要怎么想?”顾佑之顿了顿,又道:“无非是奸情被撞破,杀人灭口罢了!”
“你是说,这一切是太后策划的,目的是让别人误会你我有私情?”
顾佑之连忙摇头:“臣女不敢,臣女只知这是一个阴谋,至于幕后之人,恕臣女愚钝,并不知晓,这位姑姑虽然是以太后的名义传唤臣女,但也不排除有人假借太后的名义安排的这一切!”
西夷王子突然笑了笑,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据本殿所知,顾长姝深得太子欣赏,有谁敢对太子的心上人下手!”
说到此处,顾佑之不免更加“悲切”了,她绢着帕子拭了拭眼角,自嘲道:“王子太看得起臣女了,臣女除了有些姿色外,哪里有资本叫太子牵肠挂肚,王子所瞧见的,不过都是表象罢了!”
打上午见过西夷王子之外,顾佑之就知道他对自己有几分兴趣,而这兴趣与其说是因色而起,不如说是他与太子私底下的较量,仿佛太子在意的东西,这位西夷王子都有抢夺的兴致。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这一切都是因太子而起,也就该在他这里结束。若是在揪出幕后黑手的同时,还能解决掉这个大麻烦,也不枉自己受这连番的惊吓。
“哦?这又从何说起?”相比于死去的宫女,顾佑之的话更能勾起西夷王子的好奇心。他并不急着离去,即便被人瞧见也没关系,一个宫女而已,他就不信圣天皇帝会因为一个宫女的死而与西夷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