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是何意?为何我听不懂?”顾佑之冷声道,见过贼喊捉贼的,没见过喊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顾菱蕊心里暗暗得意:不知道就对了,要是让你知道了,这场好戏还如何演得下去!
我的好姐姐,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我这个不被你放在眼里的妹妹,是如何一步步将你推进万丈深渊的!
“姐姐,我都看见了……”顾菱蕊痛心疾首道:“就因为方才在暖阁里,郡主出言帮过蕊儿,姐姐就对她下黑手吗?姐姐可知你的一己私欲,害死的可能是一条人命啊!”
“你骗人!”顾慎之指着顾菱蕊道:“我姐姐才不会做这样的事,你在说谎!”
顾菱蕊看着顾慎之维护顾佑之的热切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就是这对姐弟抢了她和弟弟的嫡长女、嫡长子之位!她阴狠地凝视顾慎之,等着吧,待我处理完顾佑之这个小贱人,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顾菱蕊一副吓破了胆,不管不顾的模样。
顾慎之还想说什么,被顾佑之一把捂住了嘴巴:顾菱蕊一心想把罪名推到她身上,自然不会轻易松口,争辩再多也无济于事。慎儿还小,万一沉不住气,说出不该说的话,落了人话柄,那自已的这招将计就计,可就得不偿失了!
“邑儿……我的邑儿……”恭亲王妃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扑倒在地上,一把揽过不省人事的潭邑郡主哭叫:“邑儿你不要吓母妃啊……”
顾菱蕊在一旁也跟着红了眼圈,还不忘哽咽着安慰恭亲王妃:“王妃莫要惊慌,郡主只是受惊过度,已经无碍了!”
顾佑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冷眼看着顾菱蕊左右逢源,又是当证人,又是扮好人的,张罗的面面俱到。
一旦罪名坐实,她犯下的可就是意图谋害皇亲国戚的大罪,其罪当诛!
思及此处,顾佑之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不愧是继承了孙家一半的血统,连害人手法都如出一辙:打虎必断其气,永绝后患!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顾佑之不相信天意会永远向着孙家,孙家欠慕家的,就从这个外孙女身上开始讨还吧!
“佑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氏不知何时来到顾佑之身旁,顾佑之转头一看,她身后还站着一脸阴沉的伯阳侯顾寄松,她的爹爹!
“谁?是谁……”恭亲王妃发出一声嘶吼,来的路上,她就隐约听闻“推下水”“心肠歹毒”等只言片语,当时心里着急,没问清楚,眼下看见女儿的凄惨模样,她的心就好似被上了烙刑一样痛入骨髓,不将凶手五马分之难解她心头之恨!
“是……”顾菱蕊似要脱口而出,似是忌惮着什么,快速瞥了顾佑之一眼,那含义已经十分明了。
可惜,正怒火攻心的恭亲王妃根本没心思忖度她的眼神是何含义,“快说!到底是谁!”恭亲王妃声嘶力竭地又喊了一声,双目猩红,如地狱爬出的恶鬼般狰狞恐怖。
潭邑是她唯一的孩子,含着捧着娇惯大的,有人胆敢伤害她的心头肉,她定会让那人粉身碎骨,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