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祖母,佑儿已经前前后后查了三遍,是决计不会错的!”顾佑之不卑不吭道。
顾老夫人看了顾佑之一眼,直接将案上的茶盅扫了出去,“混帐东西!”两百多万两银子,她也真敢下得去手,究竟是向谁借的胆!
“那些银子她都用在什么地方了?还能追回多少?”
顾佑之摇了摇头:“这恐怕就要问孙姨娘了!”
“来人啊!”顾老夫人气急败坏地喝了一声:“去将孙姨娘给我叫来!”
孙氏惴惴不安地守在大门口,只能顾寄松一露面就冲上去哀求,虽说大门口人来人往的是丢人了些,但不这样做,也显示不出自己被逼到穷途末路的惨境!
正想着,突然听闻守门的家丁道了句:“小的请侯爷安!”便知道顾寄松回来了,立马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神情恍着就冲了上去:“侯爷……”
顾寄松正窝着一肚子的火,心里反复想着如何找孙氏兴师问罪,就见她自己送上门来,当即飞起一脚,正中孙氏胸口,将她远远踢飞了出去!
孙氏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痛的是哀哀惨叫,冷汗连连,这下不用装就已经很惨了!
门口处当值的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惊,一个个都停下了手上的活,木头桩子是的杵在那里,碍着顾寄松的滔天怒火,想看热闹还不敢太明目张胆,生怕受了顾寄松的迁怒!
“呀孙姨娘!你怎么在这里?老夫人正找你呢,快随奴婢去趟寿辉堂!”前去传唤孙氏的正是暖冬,她去翠竹院扑了个空,回去的路上听丫鬟们说看见孙姨娘往大门口去了,就寻思着过来看看,正好赶上这么一出。
“哼!”顾寄松狠瞪了孙氏一眼,抬脚往寿辉堂走去,孙氏已然起不来了,暖冬叫了两个丫鬟将人扶到寿辉堂去。她如今失了势,不比从前金贵,别说只是被侯爷踢了一脚,就算是病入膏肓,伤及肺腑,该干的事还得干,容不得她娇贵自己!
顾寄松进了寿辉堂,一眼瞧见坐在老夫人身边的顾佑之,顿时怒火上头,双目龇红,竟比看到孙氏还要气怒三分:“好你个不肖女,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既然你心里只有国公府,那就趁早给我滚出侯府,我顾寄松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顾老夫人本来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被顾寄松这么一闹,顿时也是怒不可遏:“混账东西,你说的什么浑话!”孙氏捅了天大的篓子他不管,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佑儿发脾气,是真魔障了还是怎么了!那孙氏竟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迷惑的他连最起码的是非也分不清了吗?!
“你问问她都干了什么好事!”顾寄松怒气冲冲地指着顾佑之:“采茹是贪墨了崔氏的嫁妆不假,可怎么说也是侯府内部的事,缘何要捅到国公府去?母亲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崔国公今日早朝时当朝揭发此事,皇上责令我闭朝五日,静思己过!”
闭朝五日啊!自己好歹是朝廷一品大员,竟开了圣天建国以来百官闭朝的先河!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还好意思怪佑儿!”顾老夫人突然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平日里顾及着儿子是堂堂伯阳侯,不好太驳了他的面子,一再的谅解忍让,可是把他惯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