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阳插了一句嘴:“二小姐说的有理,若此事为真,那顾长姝便没资格参选太子妃了!”话音一落,被身旁的妇人掐了一把,喏喏地住了嘴,面有不甘。
其实不光是沈宛阳,在场的贵姝名媛皆是这么想的,若顾长姝真是毒害幼弟的真凶,那她就是代罪之身,凭什么侍奉太子殿下!
顾菱蕊见有人帮腔,顿时又挺起了胸脯,傲然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今儿个无论如何都要查一查,姐姐以为呢?想必姐姐也不愿背着个毒害幼弟嫌疑人的名声吧!”
顾佑之神情淡淡地看了顾老夫人一眼,无奈道:“祖母寿诞,妹妹何苦纠缠于这些闹心事给祖母添堵,叫宾客看我们侯府笑话!安儿已然转危为安,妹妹何必非要在此时大张旗鼓地调查,难道在妹妹眼里,事实的真相要比祖母安泰,侯府的名声还重要吗?”
“哼!什么为了幼弟,依我看,二小姐根本就是欲借此事发难,拉顾长姝下太子妃参选之列,自己取而代之!”突然横插一道女声,说话之人令在场之人皆诧异,正是孙府二小姐孙忆香无疑!
孙忆香是跟着孙长媳来的,她用了多少心思、受了多少白眼才获得来侯府贺寿的殊荣,她对孙氏一族的人就有多憎恨!
凭什么同样是孙府嫡出小姐,孙苇儿就被送进了国公府接近国公府两位才俊少爷,出入皆风光,而自己却只能在府里黯然度日,末了还被亲人利用,与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子弟定亲!
还有顾菱蕊,不过是一个外姓人而已,凭什么叫孙府花费那么多心思吹捧!她要是真有能耐,就自己去争抢啊!就那等姿色手腕,也敢肖想太子,简直痴心妄想!
“你胡沁什么!”孙长媳连忙出言呵斥,孙忆香是自己带来的,她要是闹出什么幺蛾子,自己铁定也讨不了好,自己还指望靠着孙氏帮苇儿在国公府站稳脚跟儿呢!
孙长媳瞥了孙氏一眼,满脸堆笑向众人解释道:“丫头还小,一时牙尖嘴利,纯属无心……”
“什么无心,我说的都是事实!”孙苇儿顶嘴道,反正她的亲事已经定下了,这辈子算是毁了,也不在意什么仪态端庄,只恨不得揭发孙氏一族所有人的丑恶嘴脸,她过得不好,谁也别想好!
“瞧她在太子面前的作态,认得的知道她是侯府二小姐,不认得的还以为是从哪条花街柳巷里跑出来的……”
“啪!”她话没说完,便挨了一巴掌,因为是下了狠手,所以响声格外清脆。
“弟媳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好好的一个闺阁小姐竟出口成脏,你……你简直无药可救!”孙长媳指着孙忆香的鼻子叫骂,情急之下干脆将过失推到孙家儿媳身上,直指孙忆香如此作为是孙二媳教导不当之过,与自己无关!
“无药可救的是你们!”孙忆香丝毫不服软,回呛道:“枉我们孙府家大业大,在京城里也算数得上号的,竟然把嫡亲的女儿嫁给简高邈那个浪荡子弟,以求权势荣华!如此也就罢了,那顾菱蕊是什么货色,她凭什么横插在顾长姝与太子之间?不是意图勾引太子是什么?不是意欲爬上龙床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