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不久,我们便中了迷烟,那迷烟极其浓烈,我的丫鬟当场昏睡过去,我一向警惕,强撑着意识,保留一丝清醒,只能任由马车将我们带出城外。”
“起初,我并不知道那车夫要带我们出城,只是在城门处听到侍卫的盘问,才知当下处境,我欲开口求救,却因中了迷烟,嗓子嘶哑,发不出声音,但好在头脑尚且清醒,简公子上车时,也是知道的。”
听到此处,简夫人梁氏突然欲开口插话,却被韩大人大手一挥,示意稍安勿躁,听顾佑之继续说下去。
顾佑之顿了顿,又道:“因车中迷烟浓烈,简公子一上车就晕了过去,那车夫这才得以畅通无阻地带我们出城。”
韩大人道:“简公子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顾佑之摇摇头:“小女不知!”
“你会不知?”简高邈一时心急脱口而出,不过他立即又想起这一切是一个阴谋,顾佑之或许真的不知情,才稍稍消了气焰,嘀咕道:“我可是拿了你的玉佩在城门口等你的!”
弦外之音,不管你是不是无辜,我都是因为你才会被卷进这场阴谋中总是没差的!
那日情况紧急,他一心想着逃命,并不曾看仔细,如今认真看来,这顾长姝竟是个难得一见的倾城美人儿,若是能因此和她扯上关系,抱得佳人归,也算是因祸得福!
顾佑之见简高邈如此赤裸裸地盯着自己看,神情萎靡,目光**,嫌恶地蹙眉不理。
关于玉佩的事情,她总有办法解释清楚,此刻无需与他争论!
韩大人见两人出现分歧,处于多年查案的直觉,忙细细查问:“简公子,你说你是特意拿着顾长姝的玉佩在城门口等她,这是怎么回事?”
简高邈恋恋不舍地从顾佑之身上收回目光,道:“几日前,那车夫拿着一枚白玉佩在……在春香楼门口寻到我……”似乎知道那地点荒唐,简高邈小心翼翼地看了顾佑之一眼,随后又道:“他说他是顾府的车夫,奉顾长姝之命邀我初六晌午城门口一聚,以此玉为信,不见不散……”
话到此处,韩大人抬手示意简高邈停一停,他翻看了一下简高邈曾提供的线索,见两处说法一致,才示意他说下去。
“我从未见过顾长姝,与她并不相识,不知她为何会找上我,一时好奇,便如约而至,果然在城门处等到了顾长姝,我见驾车之人就是当日送信的车夫,便不疑有他,痛快的上了马车,谁知上车后便没了知觉。”简高邈实话实说,虽然他很想因此和顾佑之牵扯出一些不清不楚的情事,无奈自己早先因气急败坏,一心想早日破案,将真凶绳之以法,早已将当日情形复述过一遍,并记录在册,卷宗为证,想改口是不能的,只好实话实说,希望能因此博得佳人赞赏,一举擒获佳人芳心,才是最好不过的!
韩大人点点头,砖头看向百里亓夜:“百里世子可是在此时跟上去的?”关于这一点,他早就从守城侍卫那里了解了清楚,出于百里亓夜身份尊贵,才多余问了一嘴,也是希望他能将那日的所见所闻交代一下。
百里亓夜早就注意到简高邈落在顾佑之身上的邪恶目光,心里不愉到了极点,当下也没了顾及,实话实说道:“简公子在边疆三年,我对他也算是久仰大名,确切的说,提到简公子,边疆将士无人不识,只因简公子性情傲慢,目高于顶,常常以权压人,稍有违逆,便少不得他一通缠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