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婢们谨遵老夫人教诲!”婆子们点头如捣蒜,心知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
婆子们退下后,顾老夫人将这笔银子交给了顾佑之:“过了年,你也十三了,眼瞅着就要及笄嫁人了,是时候学着打理内务,这银子本就该是你的,你自己收好,这件事就当是过去了罢。”
顾佑之眼底的冷意转瞬而逝,她接过银票,轻轻笑笑:“都过去了……”
从寿辉堂出来,顾佑之直接去了国公府,陶氏守在二门处,见她进门,直接将她拉近内室,桌子上的否尽泰来琥珀石屏风赫然出现在眼前:“按照你信上的说法,一大早我就派人在宝斋行门口守着,果然给等到了。”
宝斋行是京城最大的古玩饰品店,据说背后的势力很大,收购的东西从来不问出处,只要有人敢卖,他们就敢收,八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能在一夕之间拿出来这么多钱的,放眼整个京城,只有宝斋行一家莫属,因此顾佑之断定,婆子们定然会将东西卖进宝斋行。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买卖契约,上面显示的数目是八万两千两,她给这屏风的估价是八万两,宝斋行收购之后再转手卖出,不可能一分钱利不赚,这几千两的差价倒也合理。
“多谢舅母相助!”顾佑之说着,取出刚到手的银票,数出契约上的价格递了过去:“舅母这次,真是帮了佑儿大忙!”她相信,有朝一日,孙氏必会在这屏风上栽大跟头。
陶氏将银票推了回来,急切道:“傻孩子,亲人之间,何必算的这么清楚,你先跟我说说,这屏风怎么会落入那些婆子手里?”若她记得没错,这屏风是小姑子的陪嫁,当年小姑子出嫁时,还是她帮着老夫人打理嫁妆,可是亲眼见过这屏风的。
“这事说来话长!”顾佑之固执地将银票又推了回去,“日后用到舅母的地方还很多,舅母若是都像这般,佑儿可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陶氏顺势拉住她的手坐到榻上:“说来这也是你母亲的陪嫁,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隐约觉得,此事绝不简单。
顾佑之将事情前前后后一字不落地说给陶氏听,陶氏越听越气,最后一掌拍在桌子上:“简直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们国公府是摆设吗?”
“舅母不要生气,此事国公府不能插手!”出门前,顾老夫人再三叮嘱她不能将此事说与国公府知道,转眼国公府就闹上门,显然是她的责任,就算伯阳侯府顶不住压力休了孙氏,她往后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实非良策。
“为何不能?”陶氏怒道,她不仅要给伯阳侯府一个教训,孙氏一族也不能放过!
“佑儿有一个好计策……”顾佑之附上陶氏耳边,将心理的打算说给她听:“这屏风再现之日,还请舅母陪佑儿演一场好戏!”
陶氏听闻后,眸光闪了闪,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佑儿放心,舅母知道该怎么做,这一次,一定叫孙氏这辈子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