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直白的说词,白鵷挑了挑眉,换了个眼光看南宫逸。这个书生吗,虽然是有点无耻的嫌疑,但是,好像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哦,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呢,既无赖,又对某些事抱着很大的原则的样子……。宇文澍,不也是这样吗……
南宫逸敏觉的捕捉到了白鵷眼神里闪过的东西,狡黠一笑,直接闪身绕过白鵷,向那木屋大步迈去,想趁着白鵷发呆的时候抢先进屋,可是,没走几步,本该在后面的白鵷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到了他的面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白鵷的反应力了。
“嘿嘿,姑娘,在下觉得,这位王妈妈的身体不适合在外面多呆了,想来,要赶紧进屋才是。”南宫逸嘴上振振有词,但脸上僵硬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这句话倒给白鵷提了个醒,虽说刚才在路上,王妈妈可算是睁开了眼睛,也能勉强自己站着了,不过,精神上似乎有些恍惚,的确是吓坏了,要让笙儿给她熬些压惊类的药才是,总不能在这里耗着了。
“笙儿!笙儿你在里面吗!快出来!”白鵷大声的喊笙儿,笙儿在屋里本就是提心吊胆的等着白鵷回来,被她这么一唤,知道白鵷回来了,飞似的跑了出来。
“鵷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把我母亲带回来的!鵷姐姐你真……”激动的笙儿忽然意识到身边好像还有个多出来的人,转头看了看。“唉?鵷姐姐,这个哥哥是谁啊!长得好漂亮啊!不过,没你漂亮的!”
“……”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这种时候还想得到去观察相貌的问题,不过,她好像就比我小一两岁吧,真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傻。
倒是南宫逸,没去感叹别的什么,只是根据笙儿对自己救命恩人的称呼,迅速的判断出了笙儿和自己救命恩人的关系,然后直接迅速的自我介绍,目的吗,取得笙儿的好感,既然从自己救命恩人的嘴太严,问不出来什么,那么,从这个看起来很单纯很好骗的小姑娘那里,估计能问到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什么的基本信息吧。“咳咳,这位叫笙儿的小姑娘,在下南宫逸,初次见面,荣幸之至,你的‘鵷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被她救你的母亲时一起救出来的……”
南宫逸还想继续说下去,笙儿却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跑开了,光顾着和他说话,竟忘了自己的母亲还在一边呢!也不知道母亲受没受伤,真是罪过!
“鵷姐姐,母亲怎么样了!”笙儿很是着急,自己的母亲被那群可恶的土匪劫去了这么久,也不知受没受伤,真是够糟糕的。
白鵷摇了摇头,“不怎么样,王妈妈受了很大的惊吓,现在精神状况很不好,你快给她熬些药来吧!抓紧些,别耽误!”交代了笙儿之后,白鵷转头看了一眼南宫逸,“不,笙儿,我就不和你一起进去了,你先把你母亲带进去吧!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好的!鵷姐姐,你,和这位哥哥早就认识吗?他不会就是‘宇文哥哥’吧!”笙儿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的身份显然表示怀疑。
“额,我和他不认识的,别多想!还废什么话?快把你母亲带你去啊!”白鵷尴尬的咳了一声,见笙儿走远,瞪了一眼南宫逸,示意让他赶紧走。
“你用不着想这么多,我到那里,只是像救王妈妈而已,换句话说,若是那群土匪没有劫走王妈妈,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哪里!又怎么会救下你?再说明白一些,我救下你,只是顺手而已,用不着对我感恩戴德,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稀罕你对我感恩戴德,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好了。”白鵷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他的一切请求,下了毫不委婉的逐客令。
“就当没有见过你,怎么可能呢?我已经见过你了,就算你是顺手,你也已经救下了我,成了我南宫逸的救命恩人,这已经成为事实了,既然已成为事实,那那些过程又何必在意呢!我只知道,谁若有恩于我,我必十倍回报,我都说过了,有恩不报者,枉为人也,姑娘此举,是想让我成为不义的小人吗!”自称用‘我’,不是‘在下’,再加上他的表情,很明显让人感觉到,他生气了。
“呵,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人之有德于我也,不可忘也;吾有德于人也,不可不忘也。’你的所作所为所言,极其符合前半句,可是,你说我此举是陷你于不义,可是,我虽只是区区一女子,也不想做那种挟恩图报的小人,还望成全才是。”白鵷的语气,丝毫没有半点温度。
南宫逸见她如此决绝,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唉,既然姑娘执意如此,我也不多做辩白,费那些无用的口舌,只是请姑娘记住,我叫南宫逸,玖国人,想必姑娘也知道,玖国有一大家族,正是南宫!那个家族在玖国的意义和地位,仅次于玖国皇族韩氏!我想,你应该猜到我的身份了。”
听他这样说,白鵷的眉头皱起来,她的运气不会这么好吧!随手救了的个人,竟然这么有身份背景,还口口声声要回报自己的救命之恩,不会的,不会的,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一定是想多了。“你,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就是南宫家族的人?”看他的表情估计是的,我刚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不太了解南宫家族,但是听他这么说,南宫家族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家族,这个家族里面的人,出行怎么可能就一点随从跟着,居然还能让那种低劣的土匪绑架,怎么可能呢!
南宫逸笑了一下,似乎觉着白鵷说的话很有趣儿,回应道:“怎么?难道姑娘觉得不像吗?”
这样想的话,还真是这样,他的气度,他的气质,还有他的那种冷静,的确不像是普通人,还有他那把剑,一看就不是凡物,这些还不算,最重要的是,在这乱世,若不是生活在那种大家族的话,又怎么会有那种见解。看来,自己刚开始,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奇奇怪怪的书生。“那你出行怎么就一点随从跟着,居然还能让那种低劣的土匪绑架。你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她也只能这样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