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本事!你们三个!上!”匪首有些惊讶,但还是自负的不把白鵷一个区区的小女子放在眼里。
立即又有三个人应声冲了上来,当然,白鵷毫不客气的让他们也像刚才的那个一样,重重的‘趴’在地上。
“那女孩……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南宫逸感叹。感叹之余,他看看了看被白鵷拿在手边的冰魄剑,当然,他认不出来那便是传说中的神剑,只是觉得有些特殊罢了,隐隐的觉得,白鵷不是一般人,不完全是凭那把奇特的剑,也不是因为她的相貌,更多的是,她给人的感觉,或者说,是她的那种气质吧,光是面对众恶寇的刀刃而面不改色,敢问,那个普通女子能做到?
“你,你,你们全都上!”看着自己的手下竟败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上,恼羞成怒的匪首下了令。在原地待命的人一起挥舞着刀枪恶狠狠的向白鵷冲了过去。
白鵷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在白鵷眼里,这群家伙的动作,简直就像放慢了的镜头,招式可笑,单纯的靠这一身蛮力而耀武扬威的往前冲,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点脑子都没有,简直,不堪一击!
白鵷忽然闭上了眼睛。
满地腥红,只是瞬间。
那些土匪的脖子上,几乎是同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血痕,就像被人用极锋利的软剑勒住了一样,很快,血流如注,染红了地面,鲜血四溅。白鵷快步退了几下,非常不想让血溅上自己的衣服,原本围得紧密的人们,现在皆躺在地上,姿势各异,眼睛都瞪得极大。唯一站着的,便是那个匪首,他双腿不住的颤抖,惊恐的看着白鵷,就像在看一个面容恐怖的,随时可能咬断自己喉咙的怪物!
“这,这是妖……妖术,你,你不是人!你究竟是……”他一边说,一边不住的后退,想要逃开,却又怕在自己转身的一瞬间遭到那怪物的暗算,只等慢慢的后退到了一定的距离,转身就跑。
可惜,他并不会比他的手下幸运多少,白鵷并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那个匪首,就像他的手下一样,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清晰地勒痕,未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未来得及做出任何挣扎,喉管便被无形无像的东西切断,鲜血肆意流淌。毫无疑问,白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他们。
但是,南宫逸看得清清楚楚,别说碰上了,那些土匪,根本就没近的了白鵷的身,是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杀死的!莫非,真是妖术!南宫逸看白鵷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与疑惑。
白鵷并不打算和他解释些什么,径直的走向王妈妈,还好,王妈妈之前又昏过去了,没有看到那一幕,否则的话,就像那些人一样,要把自己当成怪物了吧。
“姑娘!请等一下!”南宫逸见她要走,急急忙忙的叫住了她。
“有什么事吗?”白鵷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南宫逸向白鵷行了个简单的礼。“今日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此恩在下不敢忘却,希望姑娘能透露一下姓名,是哪里人士,方便在下回去后,报答姑娘!”说实话,就是问名字,问住哪里,只是,南宫逸说得合情合理,这样的话,一般人,似乎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敷衍过去了。
可惜,白鵷明显是那‘二般’的人,直接忽略掉南宫逸,大步向王妈妈的家里走去。如此冷淡,显然是不想理这个陌生又奇怪的书生,白鵷心想,一般识趣的人,便会尴尬的走开,不再烦她了吧,她现在,只想赶紧将王妈妈送回家,不想理会任何无关人等。
可是,白鵷没想到的是,南宫逸居然也是那‘二般’的人!他居然跟着白鵷不走了,还美其名曰,顺路!还要‘顺便’帮白鵷扶着王妈妈。
“姑娘,这位王妈妈受了惊吓,要不我带你们找个好些的大夫吧。”南宫逸殷勤的笑。
忍……“用不着!王妈妈就是行医的。”白鵷面无表情。
“姑娘,我来帮你扶着这位王妈妈吧!你别累着!”南宫逸还是殷勤的笑。
再忍……“用不着!你说这么多话,别面部肌肉抽搐就好。”白鵷还是面无表情。
“姑娘,山路崎岖,要不我们去歇一歇再走吧。”南宫逸接着殷勤的笑。
接着忍……“好啊,你自己去吧。”白鵷接着面无表情。
“姑娘,我的背囊里有遮阳伞,要不我为姑娘撑着吧!”南宫逸继续殷勤的笑。
一忍再忍……“现在是阴天,打什么遮阳伞!”白鵷继续面无表情。
……如此一路后。
白鵷忍了一路,终于到了王妈妈家,以为那个家伙要走了,松了口气,正欲唤笙儿出来……
“姑娘……唉,姑娘你是到了吗?”南宫逸看着前面的小屋,问白鵷。
“是,公子自便吧。”白鵷冷冷的,潜台词傻子都听得出来,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自便,呵,走哪个方向随便你,滚着走还是爬着走随便你。
“既然姑娘然在下自便,那在下便去姑娘的家里讨口茶了!”
白鵷停住脚步,咬着牙,强压心头怒火,维持形象……忍……再忍……接着忍……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了!“呵,有趣儿!公子既是读书人,难道将圣贤书上教的道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还要我一无才女子为你解释吗!什么叫‘礼义廉耻’你不知道吗!什么叫‘近之则不敬’你不知道吗!看你也是礼仪周全之人,连这些道理都要别人提醒吗!这些事情,难道是堂堂君子该做的事吗!”啧,今天我算是知道了,原来书生里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呵,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咦,看来姑娘学识非常渊博啊!在下更要讨教一二啦!而且,按照姑娘刚才说的,在下这样,确实是失礼行为,君子所不为也,在下向姑娘赔不是了!”行了个礼后,南宫逸变了个口气,认真的说。“不过,别人有恩于我,怎敢忘却!在在下看来,有恩不报,妄为人焉!失礼固然可耻,失了做人的基本道德,更是不该!两害相权,在下也只能取其轻了,所以,还望姑娘原谅在下失礼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