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地笼罩着大地,万紫千红的霓灯把城市照的如同白日,甚至比白日里更加的繁华,繁忙了一天的人们脱下沉重的外衣,投入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开始了不夜族的生活。
南方的某座城里,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帅气小伙子,正在灯光下收拾着行囊,望眼镜,探测器,方向指示仪等被他杂乱地扔在地上。他捡起一盒巧克力,看了一眼摇摇头“这是女人才吃的东西。”那盒巧克力扔在地上砸出“哗”的一声响,随即弹进那堆杂乱的仪器里。
“浩轩,你好了没?”随即一个俊俏的男孩穿着短裤走了过来,因为刚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水还没干,他用一只手抓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晚风吹过,屋子里飘出沐浴后淡淡的清香。
浩轩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正在擦拭。着一个相框,神情特别认真。
“这是谁?”擦头发的男子一把抢过,看看了画面里的女子,背景是一片沙漠,女子穿着棉衣,她的背后是一片落日黄昏,她蹲在那颗石头上笑的一脸欢乐。
“别动我的东西”叫浩轩的男子从他的手里拿过来,像珍宝一样擦拭着,尽管上面光洁如新。“这是我妈妈,很久以前她是一位探险家。我5岁那年她失踪了,可是我一直觉得她还活着。”他把相框小心地放在包里,然后扶着男子的肩膀,一脸希翼地看着他“君泽,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好啦好啦,别说的这么煽情,搞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君泽挥开他的手,转过身往外走,“收拾一下,明天我们一早就走。”
第二天一早,他们俩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过客厅,厨房里有个胖嘟嘟的大叔在那里挥着铲子,迎着清晨的阳光哼着歌,肥嘟嘟的屁股扭扭的显得特别滑稽,锅里传来一阵糊味,他转过身来紧张地用手去抓,烫的双手直挠耳朵。余光瞥过客厅,看见两只鬼鬼祟祟的身影,顿时石破天惊的吼叫传了出来,“臭小子,你又准备去哪里?”吼完,随手抓了一个铲子扔了出去……
“糟了,被发现了。”顿时,那两只就像被风神附身一样,迅速窜上门外停着的小轿车上,那只飞过来的铲子咚地一声撞在小车门上,两只小子也不管车门撞坏了没有,猛踩油门一溜烟地逃走了,马路上留下一股乌黑的烟。
大叔望着逃走的小轿车,双手叉着腰恨恨地咬着牙道“兔崽子,不要被我抓到,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说完捡起铲子走进了小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是黑哥嘛?你知道的,想要一批货……”
再说那两只鬼影,现在正优哉游哉地在郊外驾着车,尤其是右边那只,吊儿郎当地坐在副驾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抓着一个苹果,一只手抓着一罐啤酒,耳朵上的一颗蓝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啧啧,这苹果要是换成一只鸡腿就太好不过了,你说是不是呀?浩轩?”卡擦地咬了一口,那苹果红红的,特别新鲜,甜甜的汁水溅在浩轩脸上,浩轩嘴角一抽,恨恨地瞥了一眼那只犯了罪却不自知的人。“你爱吃不吃!”
君泽咬了一口苹果,然后把苹果啤酒往窗外一扔,拍拍手,“我说兄弟……”
“啊!……”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浩轩立马停下车,君泽伸出头来,只见窗外的马路边,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女子捂着头咬牙切齿地望向他们,那眼光看上去很凶恶,从她捂着头的手指缝里依稀可见渗出的滴滴血迹。
“是谁?给老娘下来!”
“那个……”君泽有点心虚,不敢望向走过来的身影,你说一个好好的姑娘被他砸成那样,他能怎么滴?
可是还没等他小小地愧疚完全,那女子已经走过来,二话不说抡起袖子打开车门,抡起君泽就是一顿狠揍。
“我让你个大老爷们吃苹果!我让你乱扔啤酒罐……”“啊……”只听见君泽一阵鬼哭狼嚎,惊起了鸟雀一片……
这女子太彪悍了,浩轩抖了抖肩,望着被揍得一脸熊猫的君泽,还有那正猛踹君泽的身着墨绿衣裳的女子,这画面简直是太有爱了,呵呵,不是吗?
要是君泽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心里这么幸灾乐祸,不还得哭死,你说不就是吃个苹果扔个罐子吗?碍着谁了?从这一刻开始君泽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吃苹果,再也不喝啤酒了。
当然至于君泽怎么想的,女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等她揍完了人,打开副驾的车门,一屁股坐进去,“喂,小子,你们去哪里?”看的那两只目瞪口呆。
再说那穿墨绿色衣服的女子本名叫纤夏,本来是到远方的外婆家寻亲,谁知道太贪睡了,被无良的司机扔在了马路边,行李啥的全放在车上没了带,就这身衣服也是穿了一整天。其实这也不能怪那司机,你说这纤夏,没有一个女孩子出门时该有的安全感,出门就睡觉还睡了一天一夜,东西什么的都被人拿走了也不知道,那司机本来也是个老实人,但是特别惧内,尤其是家里的老婆是个醋坛子,有点风吹草动司机的耳朵肯定要遭殃了,用一句方言那就是耙耳朵,所以司机就把纤夏扔在了马路边,纤夏一翻身就翻下了马路,衣服又是墨绿色的和路边的杂草差不多,这纤夏睡醒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也能睡着?”君泽顶着一脸的伤,笑着喷出了一口水,“你莫不是把安眠药当成了晕车药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