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阮沁沁住来了以后,皖清洛的生活就不明不白地增加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看到阮沁沁就感觉心里毛毛的,总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种苦大仇深。
可是皖清洛仔细回忆着,好像自己也没有哪里对不起她啊。
春天很容易困乏,而且这几天阮沁沁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晚上周廷浩都会去陪阮沁沁,他就在西厢房内简单搭了一个床铺。
一个人在诺大的房间内,静悄悄的,空荡无比,皖清洛总感觉心生恐惧睡不着,所以这几天皖清洛总是睡得很迟。
天才刚刚亮,几声公鸡的报晓声在村中穿梭而过,村民门早早地起了,乘着天凉去田地劳耕。
皖清洛还处于极度困眠之中,正处于沉沉的睡眠之中。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阵尖细的嗓音在门外不绝如缕地唱响起来。
本来还处于睡熟状态中,很快就被扰醒,可是困意还是轮番袭来,皖清洛在床上焦躁地翻过来翻过去,最后只得用枕头堵住自己的耳朵。
可是每次一闭眼,那歌声再次响起来,抑扬顿措,嘹亮绵长再次把她吵醒。
“救命啊!”
皖清洛长声哀叹,到底要不要让她睡个好觉,虽然她的声音动听轻脆,可是这个时间段在她门口不停地唱,她感觉这就是噪音。
无奈,拿起衣服套在身上,皖清洛不停打着哈欠,盯着一双黑眼圈朝着门外走去,必须得交涉一下了,不然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啊?
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一身翠烟玲珑纱裙的阮沁沁正对着主卧房门练声,如果不是巧合,皖清洛一定认为她是故意的。
看到皖清洛身乏力竭的模样,阮沁沁忍不住用手帕遮住嘴角汕笑一声,这一笑更加表明她的立场,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皖清洛看了看西厢房,才知道周廷浩根本不在家里,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猖狂。
这些日子处下来,皖清洛总算总结了一个规律,阮沁沁在周廷浩的人前人后根本就是两码事,一面是芊柔娇弱,一面是骄横跋扈。
“阮姑娘,大清早的你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唱,你打扰到我了!”皖清洛也不顾及礼貌,开门见山说道。
“哼——”阮沁沁不满地嗤之以鼻,“这里你做主吗?凭什么不让我唱歌,你不知道廷浩最喜欢我唱歌给他听了,晚上不唱歌他还睡不着呢!”她凤眼轻谩,一股优越感爬上眉梢。
一听她这说出口的话,皖清洛就感到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她才不管周廷浩晚上怎么样才睡着,最起码周廷浩和她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这样的癖好。
“阮姑娘,这些事我不想知道,不管怎么说,你这么一大早就不顾人家感受在这里扰人清梦,就是不好,你可以去村西那片池塘边,那里视野开阔,人又少,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没人阻止你。”
“皖清洛,我真看不出,你还挺能说的吗?看来以前我太小瞧你了!”
阮沁沁不带好意地一步步朝着皖清洛走去,皖清洛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有些没底,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这时大门外贾菁儿正准备进来找皖清洛,刚好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贾菁儿识相地停在原地没有向前,而是直接隐到朱红色柱子后面。